,将一儿两女养大。早时实为受得不少劳累,况老太太年岁已高,咱为子为孙的也当各有所为,若早时无所为,待到晚时便是想也想不得,若是先前的错过倒也罢了,此又草率不得,你细想此言可有差处。”刘安人道:“表姐所言亦为一理,不知你有何打算。”王夫人笑道:“我想那寿宴又非是必得摆那般繁琐,欲补办寿宴只需于其表显现出便是,不必办恁多杂事。待明安他爷俩回来,比平日里多弄几道菜便是,如此既不大费周章,又不弄得聒闹,岂不两得。”刘安人听罢喜道:“此真可两全也,吾先叫丫头们备下。”说罢,起身待走,却又止步不动。叹道:“那明安总不叫吾省些心,吾公公他因此事已出了银两置办,因他这一别,弄得白忙恁多心思。”王夫人笑道:“你也休这般讲,家里须得有人着想,国亦须有人着想不是?若要家好先叫国好。老爷因前些年倭患一事不也离家领兵远赴,如此是为怎的?不就是叫家家户户有个安宁之日,国家有太平之时,俱可过得安生日子。况明安也已老大不小,又何必管这般紧,他也自有他之打算。”刘安人道:“我倒也不想管其甚紧,怎奈以后还得指望着他,总不得任其所为。”言毕,辞了王夫人而出。
李金凤回至屋内,林秋月见了,道:“老爷书信可曾见着?”金凤道:“我尚未进去问询,廷春便告知安人要前去同吾母议事,只可暂回。”秋月笑道:“安人若要去,又非恁快赶到,不过进去开口一句问之,何必这般来回走。”金凤道:“我也不知是好事坏事,若是甚不好之事,我那般进去岂不合适。”二人正说着,只见廷春进来道:“刘安人已离,金凤姐可去也。”金凤听罢道:“这谈话倒也不多时,想也不是甚不好之事。”秋月笑道:“近来家中又大事小事俱无一桩,我也不曾见着太太等人有甚面色不佳,金凤姐何必这般多忧。”金凤道:“此却难说,又非甚事都可外扬,太太等人便是有甚事又怎会叫咱等知晓。”说罢,离了他二人直朝王夫人处赶去。待见得王夫人,金凤先拜过了,又问起书信一事。王夫人这才记起,道:“只顾老太太一事,反将此一事忘至脑后,这几日也不见有书信回,莫非是于路上耽搁?”金凤道:“由开封至此地,若论往日现也该回,十有八九是途中耽搁。”王夫人笑道:“知你念你父亲心切,若书信回来自会告知于你。”金凤又与其闲谈别话片刻,起身待走,忽忆起甚事来,对王夫人道:“方才母亲说起老太太来,不知何等事?”王夫人道:“此也非是甚要紧事,告知你也无妨。”逐将方才同刘安人所议之事讲于他听了。金凤听后道:“孩儿细想来,母亲同姨母之言俱有理在中。先就母亲之话而论,咱为儿孙的,理应在其身子仍健在时多奉孝心,况老太太心慈怀善,应如母亲所言那般,趁老人家身子尚好,作些应尽之事才是。”王夫人笑道:“你刘姨母之言又怎说?”金凤道:“安人之言固然亦有理,老太太平日里常言省着过日,少花些银子为好。此不正是恐那日后将起之乱,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安人之言岂不正为其理乎?”王夫人赞之不已,后又道:“我便那般对你姨母说,此事于外行番样子便好,略备几份微礼,菜样比闲常里好些,再多备下两样来,如此正可两全。”金凤笑道:“如此正好,后一桩交于我同秋月几个弄便是。”王夫人道:“交于你我倒安下心来,余下别事无需你操心,只是休叫老太太知晓便是。”金凤道声晓得,辞了王夫人而出。
李金凤复回至屋内,见秋月、廷春正于座闲谈。见金凤而回,便止言停句,起身行至跟前问之,金凤逐将方才所谈之事一一道出。又对秋月道:“你平日里随我也学得些许东西,饭宴一事就咱二人打理。”秋月笑道:“尽听金凤姐所打算。只是平日里虽学然却少用,恐届时手脚笨拙反误了事。”金凤笑道:“怎这般过谦,前日你同我所做肉粥,老太太等人一顿赞赏,都认其为我所做之,怎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