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顿住,没再说下去。面露痛苦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接着说道:“只有我同观儿你成婚,才能让二哥得偿所愿,顺利迎娶沈小姐;大哥也不会因着世子一事,记恨二哥。”
敢情我是阻止他谢家兄弟阋墙的工具啊?我虽料到了这伯叔两兄弟想与我成婚都多少有自己的盘算,但被如此重重地盘算在内,还是教我大开眼界。
我摇了摇头,冷笑了下,将酒壶里的酒尽数倒满我两人的酒樽后,举起我的,对谢玉叔说道:“谢三公子好谋划。以观佩服。”说完便仰头饮尽。
谢玉叔并没有举起自己的酒樽,只是别过了头去,不发一言。
我站起身来,走到那棵大柏树跟前,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环抱住那粗壮的树干。朝着谢玉叔喊道:“你也过来,从另一面抱住。”
谢玉叔闻声抬起头来,此时我看到他本来黯然的神色中又添了几丝疑惑。但他并未再开口追问为何,只是听话地来到柏树的另一面张开双臂抱住。
大柏树的树干就这样完全被我二人环在怀中,他的指尖刚刚好能够触到了我的指尖,从指尖那端传来了一丝温热。
“你我二人成婚后,除维持人前夫妻的基本体面外,各自安好,互不相犯。”我将头藏在树干后面,轻声说道。
我虽然对谢玉叔的利用感到些许失望心寒,但还是欣赏和感激他能在与我成婚之前,有勇气对我坦白一切,给予我选择的权利。
更何况婚姻之于我而言,除了开府别居外,本就别无期待。
“好。”从树干的另一端传来微弱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