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桑淮并不明白顾盈盈这个包在她身上究竟包含了什么,但她还是含着一眼窝的泪,郑重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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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淮这人,心大的很,哭过也便忘了,所以过了两日当她接过顾盈盈谨慎递过来的小瓷瓶的时候,无比疑惑。
“这是什么?”桑淮说着便要打开。
“我的夫人,你可别打开。”顾盈盈眼疾手快的拦住她,看了看桑淮身后的流云,欲言又止。
桑淮眨巴眨巴眼睛,瞬间领悟,吩咐流云去买些点心回来,还要西街的那家玉露团子。
流云疑惑的离开酒肆之后,桑淮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该怎么同你讲,”顾盈盈想同桑淮谨慎措辞,但她终归不是中原人,想了许久还是直截了当,“这是春-药。”
桑淮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那小瓷瓶掷在地上。
顾盈盈看桑淮的反应,觉得这事是她思虑不周,显得有些唐突。西越人向来直爽,有什么做什么。她在这皇城打磨的久了,本以为性子磨得差不多,没想到在桑淮面前暴露无遗。
她都做好桑淮会把那东西砸了或者是还给她的准备,没想到桑淮犹豫片刻,塞进了怀中。
那小瓷瓶没什么重量,但她觉得怀中沉甸甸,似有千斤重。
接下来的几日桑淮没有再去酒肆,而是留在别院闭门不出。除了吃饭睡觉,她便是拿着这个小瓷瓶发呆,神思恍惚。
她将这个瓷瓶,同要送给容韫的匕首一同放在了枕下,可见她对于这个东西有多看重。她偷偷去药铺问过大夫,这的确如顾盈盈所说是瓶春-药,而且用一点便会有效,并不是顾盈盈故意编出来蒙她的。
她真的要用这东西吗?
桑淮看着桌上的瓷瓶,恨不得将它盯出个洞来。
“夫人。”门外响起流云的声音,桑淮急忙将那小瓶握在手中,紧张的挺直了腰背。
这事决不能被别人发现!
流云一进门便看见在桌边什么也未做,却坐的周正的桑淮。很是疑惑,“夫人最近怎么了?一直很紧张。”
“可能是容韫快要带我去春猎,要见大场面,我比较紧张。”桑淮手摸着鬓发,露了个笑容。
“是这样吗?”流云还是疑惑的看向桑淮,但也没有再问。她将手中食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酪樱桃来。酥酪浇盖的鲜红欲滴的樱桃装在流光溢彩的琉璃盏中,流光溢彩。
“这是容韫送过来的?”
“是。”流云听之前桑淮提起过是想容韫了,便在此刻多夸了两句,“来送酪樱桃的下人说是陛下上次给朝中几位要臣的,大人一下朝,便让厨子准备,这樱桃便放在地窖中,保证夫人吃的每一口都是最新鲜的。”
桑淮伸出没有拿着瓷瓶的那只手吃了一颗,果然这樱桃酸甜爽口,盈齿不绝。这味道她在去年这时候也吃到过的。
流云见桑淮喜欢,自然也高兴:“夫人未来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是一律忌生冷食物的。夫人刚来皇城的时候,吃不下府中厨子做的饭,大人便命人在府中修了地窖,为夫人保存些爱吃的时令蔬果。”
容韫对她这般上心的吗?桑淮握着瓷瓶的手微微出汗。
“自然。”流云点头,万分诚恳。
桑淮一时间犯了难,她刚刚都快要下定决心用这药,现在听流云这样说,反而觉得这药像个摆设。
可是……
桑淮左右摇摆不定。
流云不会知道桑淮此刻的大胆想法,继续传达着丞相府下人的话:“大人说春猎前一晚会来别院住,然后同夫人一齐去往围场。奴婢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便觉得夫人一定会开心的,毕竟夫人不总是说自己思念大人。”
桑淮恨不得一瞬间变成一副苦脸。
之前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
桑淮等流云走后,拿出那个小瓷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