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淮被隐竹带着,跌跌撞撞出门,在关门前的那一刻,桑淮听到容韫冰冷且生硬的语气:“臣妻出身蛮荒弋城,自小粗俗,没有规矩惯了,为此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不要介怀。”
桑淮明白他们皇城里的人说话奇怪的很,而且容韫是臣,永庆帝是君,以下犯上要不得。但是桑淮乍一听这话还是止不住的难过。这话旁人说说,她便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但是容韫说出来,这话的分量便不一样。
书房的门在眼前关上,桑淮被拖去象征性的挨了几板子。她来不及同容韫置气,倒是新愁旧怨加在一起,在心中将各式浑话全将永庆帝骂了一遍。她发现自己讨厌永庆帝是发自内心,仿佛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她讨厌极了这个继位不过五年的年轻帝王。
桑淮今夜受了顿无妄之灾,在流云给她上药的时候还哼哼唧唧的。她一直未睡,除了疼的,便是要等着容韫同永庆帝议事之后,问问他永庆帝可是有刁难他。
结果她等了好久,等到睡着也没有等到容韫。
等她再睁眼时,是被流云叫醒。桑淮三分睡意被流云慌张的面容吓退,她下意识的问:“是不是容韫被永庆帝欺负了?”
“不是,夫人,您快去前厅看看吧。”流云一副要急哭的样子。
不是容韫的事?桑淮简单的梳妆便往前厅跑。
结果看见前厅站着的一群人,她便明白为何流云要如此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