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了药,且给自己打了引诱剂。
毕竟,简初是个line,怎么会有key的信息素?!
光这一条,就说不过去。
另外,当年林潼是喜欢他的,他和林潼有约,且林潼和简初关系不错,是至交好友,林潼怎么也说不过去去害简初,把他和简初推在一起……
能写出那样的曲谱的人,应该不会有那样的害人的心思。
可是如今……
傅禹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简初真的是无辜的吗?
看着简初那双清澈的眼眸,傅禹尧第一次在“事实”面前动摇了。
每一件事情,他从来只看事实,看结果对谁最有利。
尤其是他自己有着一套行事准则,所有人都无法从他的准则中脱离。
若是他放下自己的防备哪怕一丝,早已被内忧外患吞的一点骨头都不剩。
可是……
诊所很近,只有一百米,傅禹尧将车停在诊所前面,望向诊所里的两人。
简初抱着天天坐在等待看诊的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的和蔼老医生噙着一丝微笑朝两人走来。
可在天天看来,这个渗人的微笑是那么恐怖。
他的脸好疼……
眼角的伤火辣辣的,不知道要怎么治疗。
天天下意识搂住了爸爸简初的脖子,那双稚嫩的小眼睛流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小手勾着简初的后颈,嘴巴也鼓了起来。
简初看着越来越近,像个微笑的“狼外婆”一样的大夫,和天天惊吓的眼神,虽然心疼,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拍拍天天柔软的背,轻哄道:“没事的,等医生给你治疗就不疼了,天天不要怕,好吗?”
“呜……爸爸!”天天紧紧搂着简初的脖子不撒手,摇着小脑袋,拨浪鼓一样,蓬松的头发也随之扬起了几根小呆毛。
简初抬起手,给天天压了压。
天天把头埋在简初怀里。
医生拿棉球给天天擦拭伤口:“需要缝一针,很疼的,不能动哦。”
听医生这么说,简初也开始疼了,眼角缝一针……对于大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伤呢。
不过,现在的科技,美容针一针已经不会留疤了,简初才稍微放下一点心。
虽然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尤其天天从小身体不好,现在才五岁不到就要遭这种罪,简初也很舍不得。
但是简初也知道,不今早治疗的话恐怕真的要留疤了。
虽然他不介意,但是天天长大了呢?现在天天就因为眼角的胎记被幼儿园的同班的小朋友嘲笑了。
天天到底是个key,也有一天要独立,他虽然可以护着天天一时,可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天天身边。
有些事,金钱也不是万能的。
就比如天天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哪怕有钱他们也没办法保护天天。
虽然,简初觉得天天的胎记很好看。
就像小天使一样。
所以,天天就更不能留疤。
医生将天天的伤口清理好,拿出美容针靠近了天天。
简初忽然想起了古早电视剧里的一个角色容嬷嬷。
天天紧张地抿起小嘴,看医生像看一个欺负人的小怪兽。
父子连心,一大一小都紧张起来。
忽然,简初闻到一股熟悉气息的靠近,这个味道微冷,像雨后大海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简初一感受这样的气息,就会不由自主升起一种安心感。
就如同十岁那年,他被施暴者压到角落,那个携光而来的少年,伸出来的手,和随他而来的新鲜空气一样。
一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伸入简初的手臂间,将天天从简初的怀里接过来,他抱着天天,在简初的旁边坐下来,说:“我来吧。”
傅禹尧的手臂很稳,虽然傅禹尧很瘦,但他身上却有劲瘦紧实的肌肉,常年锻炼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