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知道,想要除去杨家并不容易。”
“是很难,但朕会想办法做到的,朕稍后将朝中能信任的官员名单给你,你有事可以找他们商量,但也不可过往甚密,免得被人发现。”
“是,臣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他们的。”
皇帝闭上眼睛,虚弱的身体让他想再开口说话都难,他很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
杨钺带人到太医院查看,被烧的只有药房,其他地方没有被波及,对方这把火烧的太及时了,一定是对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可当时官员都不允许出入,能进出的只有禁卫军和太医。
但能把药房烧的这么干净,这个纵火犯肯定十分了解药房的位置,还得出入不引人注目。
杨钺问跟着来的太监掌事,“刚才第一个去通报药房被烧的药童还在吗?”
“他已经跟着他师父出宫去了,对了,他师父是刘御医。”
杨钺知道这位刘御医,当初去给他治过伤,为人
还不错,但他那个徒弟太可疑了。
杨钺让大理寺的官员留在宫里查纵火之人,自己先带人出宫去了。
京城戒严了,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官兵,京城最大的药铺被官府征用了,此时御医们都集中在那里。
杨钺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命人将整条街都清空,解药如果出问题,那他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他很清楚,皇帝目前还信任他,但如果他出事,自己估计会是第一个殉葬的。
“去把刘御医师徒带出来,就说本将军的夫人身体不适,请他上门问诊。”
“是。”亲卫进门请人,很快就将人带回镇国公府。
邵芸琅正歪在书房的软塌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是杨钺,欣喜地问:“皇上醒了?”
“嗯,暂时没事了,毒被压制住了。”
“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招的?”这些细节是宫外的人不知道的。
“先让人送饭菜来,我边吃边说,饿死了。”杨钺坐在邵芸琅身边,她的肚子还没显怀,今天看到林皇后那伤心绝望的模样,他很害怕。
他怕自己哪天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会变成别人口中的孤儿寡母,怕他们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