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蒋元充便是专主杀戮、唯事灭口的“武爪牙”。而且,“文爪牙”可以有许多个,“武爪牙”只能有一个,因为这种双手沾满血腥的勾当,干的人越少越隐秘,越少越安全。
干的人越少,那么正在干的人就愈发的珍贵,愈发的奇货可居。
自从秦桧由北而归,蒋元充不知从哪个阴暗所在被他发掘出来后,血光杀戮的行事手段便被推行到了极致。朝中弹劾秦桧、与秦桧政见不和者,杀;主战反议和者,杀;江湖游侠威胁权贵者,杀;义军民变的领导者,杀......有办法的,就光明正大的拷打处刑;难堵众口的,就像现在岳飞这样,偷偷摸摸的处死;实在无法用寻常的方式,完全找不到一点入口,无法处死的呢?更好办,蒋元充直接带着杀手和死士,上门去,一个不留呗!大不了上报一句是山贼强盗所为,反正皇帝老儿与秦桧勾结,不愁做不干净。
现在岳家军余部就有四千人在临安城北门外说要清君侧,蒋元充摩拳擦掌,知道自己的主场又要来了。
“开门!开门!开门!”义愤填膺的将士举着火把,拿着兵刃在城门下怒吼着。
蒋元充走上城楼,擦了擦嘴角干皮,问守城官道:“现在什么情况,他们折腾多长时间了?”
守城官施礼道:“回蒋大人,这些军士在此闹事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属下不知如何处置,故只得紧闭城门,就等大人您来发落。”
蒋元充似乎一脸横铁不成钢的说道:“所以说啊,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守城官了,这么点小事该怎么处置你居然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应该上道了呢。”
守城官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开门,让弟兄们进来,挺冷的,不能让弟兄们冻着不是。”
蒋元充这“嘘寒问暖”的话,外人听着云里雾里,与其常年共事的人早就摸透了。
“这帮岳家军愣头青,准备好上路吧。”这是所有熟悉蒋元充的人心里的共同想法。
蒋元充接着说道:“对了,让那几个领头的哥们上城门来,我陪他们喝两杯。”
临安城北门由于是连接都城与北地的门户所以城门与城内,依然有着几十丈见方的空地。这是专供入城的军马、商队、还有使节团缓冲流转的校场。
北门已开,岳家军将士就等着这一刻,每一步都踏着万钧气势,似乎要撕碎这腐烂奢靡的都城。
“弟兄们,莫激动,你们是岳家军,是最讲军纪的,平时岳帅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都忘了吗?”说话者是蒋元充的亲信,诏狱刑司“妖吏”之一的青阳子。
青阳子这话果真起了作用,岳家军最重命令和军纪,谁都不愿给岳元帅抹黑,所以即便他们内心愤懑,进城后却也并未立刻暴动。
青阳子接着道:“哪位兄弟是这次的带头大哥啊?可否出来,蒋大人有事与你们一叙。”
“岳元帅,我们要见岳元帅!”将士们不愿就这么听差使,一齐质问道。
城楼上,蒋元充大声说道:“弟兄们!岳元帅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们作为仁义之师却冲动行事!不瞒诸位,蒋某,方才才从大理寺和岳元帅攀谈回来,就是有口信带给弟兄们!”
城楼下,岳家军中,两名将官打扮的人在交谈。
“承兴大哥,这人是谁啊,从来没见过他啊?”
“我随元帅多次进京述职,也不曾见过此人,许是大理寺的传令官呢?”
两人看着城楼上的蒋元充交谈道。
即使是在雪夜,这一切也没逃过蒋元充枭鹰般的眼神,他很快察觉到此二人就是此次哗变的带头人。
“那两位同袍!”
底下两人一起抬头,正对上蒋元充的目光。
蒋元充招手道:“对,就是您二位!您二位上来,我有岳元帅的口信带给你们。人多嘴杂,二位上来细说!”
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