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会想方设法找他讨回公道。”
找一个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人讨回公道,跟羊群逐虎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是一场恶性循环。
时宴做的恶事越来越多,手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伏羲淡淡道:“人间现在这个王朝是什么状态,你应该也知道。几十年后又是什么状态,你也大概能推测出来吧?”
现在是什么状态?
从他在林如海那里看到的邸报就知道,几乎每年都有叛乱,而且不是这里旱,就是那里涝,什么地震、蝗虫、冰雹轮番个的来。
偏偏当今圣人年纪越大越昏庸,爱上了大兴土木。
去年太平行宫刚刚竣工,据说已经开始规划避暑山庄了。
深刻诠释了什么叫作死。
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几十年,妥妥的皇朝末世,民不聊生呀。
一般到了那种年代,政府公信力降到了最低,对于地方动乱无力清剿,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对方不公然打旗造反,朝廷就不管不问。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时宴这么个有能力又没有同理心的人物,可以造多大的孽,可想而知。
至于他是怎么推断出时宴有能力的,只看时虞就可以。
时虞是时宴教出来的,十七岁就精通四书五经。
能把一个不是真心喜爱的妹妹教成这样,时宴又能差到哪里去?
“所以,这些功德,是因为时宴死在了这个谋划之下?”
“嗯。”伏羲点了点头,“救了很多人,也免去了很多人的死劫。”
时虞对时宴来说,是他贴得最紧的一层伪装,多年以来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这份伪装到底有没有投入真心。
因为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时虞身死,对时宴的打击极大。
特别是知道了时虞是因他而死的,让时宴又怎么受得了呢?
得知了这些,江停云心里好受了点。
但他还不能完全释怀。
“那阿虞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明明出了最大的力,却落了个最惨的下场。”
伏羲一眼看透他的意图,“你想让我救她?”
“嗯。”江停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能救吗?”
伏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能救,代价得你付。”
“这是自然。”江停云大喜过望。
让他付代价,也是减轻了他心里的负罪感。
伏羲轻笑了一声,“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救一个已经消失的人,想想也知道代价不低,你还是想好了再说愿不愿意付吧。”
江停云一愣,问道:“比如呢?”
“比如救了她就是逆了天道之理,你将再也不能成仙。”
江停云笑了起来,“如果推靠卸责任才能成仙,那这仙不成也罢。”
上小学的时候起,老师便教导他们,要勇于承担责任。
他在这种教育下被熏陶了近三十年,怎么可能短短的十五年,就把这深刻的印记消磨干净?
“你不是说,既然踏上了修行之路,目的就是要成仙吗?”
“嗐!”江停云不慎在意地摆了摆手,“那只是我一开始,给自己定的阶段性目标而已。就像是搞科研的,哪一个不梦想着进中科院?”
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目标可以定在那里,却也要根据现实随时调整。
若是一开始就把目标就定死,那不叫执着,那叫不懂变通。
变通,也是他从小就学的道理。
“好小子!”伏羲再次对他刮目相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江停云笑了笑,不以为意。
其实,现代人又有几个会真的执着于成仙呢?
伏羲问道:“这次你一共得了多少功德?”
江停云道:“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