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秦王眼中的戾气,并没有避让。
虞佩忽然没有了要逗弄严辰的兴趣,听着他们轻飘飘的谈论着自己的去处,还有可能会是他死亡的日子,心中难免不会难过。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整张替自己主宰过一次人生,因为那个人需要,他冒着随时都会死去的风险学会了奇古占卜之术,虽然因此他过上了一时富足的生活,但是那人待他就像是一件工具。
他不想要成为弃子,所以他没有继续使用奇古占卜之术,因为他不知道他所剩不多的时日,还够不够支撑着他再做一次占卜。
虞佩有些黯然神伤的时候,眼前的光亮大显,秦王抓起桌布将其扔到了地上,也就毫无遮挡物的看到在桌子下面的虞佩,以及虞佩放在彦辰裤袜里的那只手,白皙纤细的手腕还露在外面。
虞佩着实是有些被吓到了,紧绷的神经在好似空气中有一支无形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瞬间断了,就算没有转身,他依旧能够想到秦王此时阴沉的脸色。
“孤竟不知道严先生还有此等兴致。”
虞佩听着秦王阴恻恻的阴阳怪气的话,身子冷的像是掉到了冰窟里,可是明明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
他想要继续躲在桌子底下当缩头乌龟,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秦王不允许,一把将他从桌子里拽来出来,手抵在他的头上,没让他的头磕在桌沿上。
虞佩闻着清冷禁欲的檀香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腕被抓疼了也不敢说,只能小声的“哼”了一下。
秦王面色不好,他五官本就阴柔,眼尾妖冶,如今他生气起来,更像是一只被夺走了男人的艳鬼,将虞佩拉到他的怀中。
严辰不置可否,神情温和,只是眼中的凉意更甚了,他没有起身,就算裤袜不齐,也没有破坏他身上淡雅的气质。
“陛下,我与阿佩没有行过苟且之事。”
话音落,他还煞有其事的对着虞佩笑了一下。
虞佩不敢有任何动作,秦王暴戾,他害怕秦王一气之下会将他直接埋了,毕竟他是当着秦王的面给秦王戴绿帽子。
“是吗?”秦王低沉的声音好似从唇齿间挤出来的。
眼下说什么显得太过苍白,因为虞佩衣衫不整,只着了一件单衣,冰玉雕的肩头还露在空气中,头发是束好的,可就是因为这样,虞佩才看起来比往日更加妖里妖气。
秦王当即将宫中眉目清秀的小太监都召到了严辰的宫中,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严辰第一次敛去了温和的气质,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声音冷了几分,“谢过陛下。”
秦王敛下目光,拽着虞佩离开了,在看到虞佩抱着手臂局促的跟在他的身边,蹙着眉将身上的大氅盖在了虞佩的肩头,在虞佩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横抱起来虞佩,径直走向他的寝宫。
许是秦王走的太快,也有可能是平日里虞佩体虚,脚程太慢,虞佩竟然觉得没有过太久,他就从飘着莲花香的严辰的寝殿里,来到了秦王的宫殿。
还是床榻上。
虞佩的身上是檀木香的黑色大氅,他就像是那去了皮的荔枝的果肉,玉白的内里就这么没有一丝戒备的展现了出来。
秦王看到了虞佩眼中的慌乱,他笑起来是好看了,没有帝王的威压,更像是个寻常人家的俊美如仙的男人,若是他生在寻常人家,平时上街一趟,怀中会塞满姑娘家的手绢。
若是他眼中没有讽刺就更好了。
秦王按住了虞佩的腿,欺压了上来,有那么一瞬叫,虞佩感觉自己好似站在城墙上,而秦王站在城外,满目的侵略性,好似随时都能够攻破城墙。
他拿住虞佩的手不再收敛力道,虞佩皱了皱眉,虚弱的声音如今听来竟有几分软糯,好似撒娇般。
“陛下,疼……”
“这就疼了?”秦王凑近看着虞佩微含着雾气的眼眸,心中的怒意又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