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惠今天有事在身,不想多计较,本指望少年被他气势压迫,当众认错,自己好挽回颜面,自己吃完饭就去忙正事,没想到少年听了这话后,竟不做理会,拿起剑转头就走。
马千惠见了,大怒,拔剑吆喝要给这少年好看,不想背后又有人忤逆他的话。背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小兄弟慢走。”马千惠听后一怔,顺着声音看去,是先前那个醉醺醺的酒汉,旁边那个猥琐汉子想要阻拦,却被醉汉推开。
少年这时也回过头,见到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走向自己。他先以为这是马千惠设计对付自己,手掌握住剑柄,可偏过头看马千惠,他是一脸怒气,少年也慢慢松开剑柄。
醉汉走到少年跟前,道:“小兄弟,店家这孬种怕这个姓马的小子,不敢给你酒,老子我不怕什么马的牛的,你到我桌上去,哥哥请你喝酒,怎么样。”马千惠见横里又出来一个惹事的,心里更是大怒,想着今天若不给他们颜色,以后自己如何在辽城里横行。微微咳嗽一声,示意旁边一个大汉,那大汉得了号令,抖擞精神,一拳直砸向醉汉后背。
大汉挥拳砸向醉汉,还未到大汉身边,就察觉身侧有异,旁边一股热浪击向自己,大汉忙转过身子,侧过拳头,迎住旁边一掌,二人空中一接,各自打个趔趄,退向两旁。大汉细看时,和自己出手的,是那个猥琐汉子。
醉汉也听到了背后的打斗声,转过身时,两个人已经各自退到一边。醉鬼大怒,骂道:“奶奶的,老子不发威,把老子当病猫啊。”撸起胳膊就要上前,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对那少年说道:“小兄弟,你先等我打完这架,我再陪你喝酒。”那少年本不愿和这醉汉多说,可现在见他为了自己得罪马千惠,又要和马千惠打架,自己若再走,就是自己的不是,苦笑两声,坐在门口,看他们动静。
醉汉骂咧咧走向那猥琐汉子:“我就说你,跟这帮东西客气什么,奶奶的,把看家本事拿出来,咱们不是陆欢对手,还他妈打不过这几条狗。”猥琐汉子听后,叫苦不得,也知道这时再也拦不住醉汉了,只得从怀里取出两把短刀,握在手心,护在醉汉身前。
和猥琐汉子对掌的大汉见了他们这阵势,又低头看看手掌,火红发黑,面上忽然露出喜色,凑到马千惠身边,道:“马公子,咱们今天有福气啊。”马千惠见大汉一拳打出,无功而返,心底有些恼他无用,现在听他这话,还以为他在拍自己马屁,于是冷冷问道:“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福分。”
大汉听到这话,知道他怪罪自己,可还是接着说道:“公子没看出来吗,这三个醉醺醺的人就是锦衣卫陆大人托老爷捉拿的关东四鬼。”大汉这话一出,大堂里的人都是一惊。山西陆门是中原第一武林世家,和西南四川唐家齐名,他家宝刀冷月刃被盗,闹得江湖沸沸扬扬,就是不会武功的人,也听过这事。现在猛地听说关东四鬼名头,馆子里诸人都是一惊。
马千惠忙说道:“你可别认错人,到时候可要出笑话的。”那大汉道:“公子没听到那醉鬼刚才的话吗,他说他们不是陆欢对手,陆四爷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没要事,不会轻易动手。还有……”大汉伸出手到马千惠面前,这时红黑渐渐变淡,可还能看清掌心颜色变化:“公子看我手心颜色,红里透黑,这烈焰掌是牡丹江千面老怪的拿手绝活,关东四鬼里二鬼完颜极是千面老怪的得意弟子,除了他在咱们大明国地界,千面老怪其余徒弟都在女真人地方生活。”
马千惠听了这话,当真是喜不胜收,推开大汉,走到醉汉两人身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几位还有胆量来辽城,不过可惜你们来错地方了。”
那醉汉正是屠彪,他为人虽然粗鲁,可古道热情,见少年被马千惠欺负,也就不顾自己还被陆家人追杀,出手帮助少年,旁边的裴关也因为桑三娘而大醉,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