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地发出小猫的音,它大抵也是刚刚睡醒,就连腔调也带着猫咪的慵懒音节。
夏皎坐起来,看温崇月坐在她的小书桌前看书,她的神经绷起来,扑去,将他手中的书压住、合上:“不要『乱』看。”
或许因为梦境因素尚在,她身上仍旧带着薄薄一层汗,看清楚温崇月手中的书后,她才悄悄松口气。
不是笔记本,只是一本普通的课外读物。
夏皎转身回望书架,自己的笔记本和课本还好端端地放在上面,没有被任何翻阅的痕迹。
很好,温崇月还不知道。
她被自己的臆吓出一身冷汗,现在冷静来,还没有将一口气喘匀,温崇月倒了杯热水,递她手中,又抽了湿巾,慢慢擦她额头上的汗,低问:“梦什么了?怎么吓这么狠?”
“……没什么,”夏皎说,“嗯,就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一口气喝掉温水,坐在床上,还没有从刚才的情中醒神:“爸爸妈妈呢?”
“出去打麻将了。”
夏皎问:“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儿玩?记麻将打很好。”
温崇月记忆力强,计算能力也高,双重叠加起来,无论是玩纸牌还是麻将都有一手。夏皎还记上次一块儿打麻将,她输惨不忍睹,全靠温崇月力挽狂澜。
温崇月摇头:“不行,现在在爸妈眼中,现在不会打麻将。”
夏皎惊诧:“为什么?”
温崇月放书:“说呢?”
夏皎然知道为什么,但不行,现在是白天耶,还是年,万一有客人上门,或者爸妈打麻将回来……
她躲开温崇月的视线,轻巧跳床:“饿了,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厨房里还有一些三丁包,还有些温度,夏皎吃了一个,喝了两杯茶,捧着手机趴在床上看视频。
温崇月坐在床边,他心不在焉地拿着本书看,翻了没两页,要将夏皎手里的手机拿走:“这样看手机对视力不好。”
夏皎说:“没,科学家说了,人成年后的视力基本稳定了。”
温崇月惊奇:“哪里的科学家?”
夏皎:“自己编出来的科学家。”
温崇月被气笑了,他放书,探身就要拿夏皎的手机。夏皎身材纤小,只要温崇月单手压肩膀她就动弹不,两个人闹起来,她一边笑,一边伸出手举着手机,告诉他:“知道吗?小时候问爸妈,是从哪里来的。”
温崇月猜测:“是不是说捡回来的?”
他按着夏皎的肩膀,垂眼睛看自己妻子,笑起来的时候颌线上一粒小痣清晰干净:“小时候妈也这么说,不父亲告诉,孩子都是夫妻相爱的产物。”
“不是,”夏皎严肃地摇头,“爸和讲,是去手机店冲话费送的。”
温崇月赞叹:“真好,出生的时候父亲还没有手机。”
这样说着,夏皎将手机贴在自己脸上,她一脸的依恋,楚楚可怜:“所以手机就是的家,现在玩手机就是寻找家的味道。”
她说情真意切,温柔动人。
夏皎忘记温崇月显然非常人。
温崇月慢条斯理地剥开虾饺皮,也解了自己。夏皎意识不对劲,要提醒他:“爸妈一会儿就回来耶。”
话刚说完,温崇月拿走她的手机,捂住她嘴巴。
“暂时管不了那么,”温崇月叹气,“小小温也敲开小小皎皎的门,去试试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