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奇怪地看了程星临一会儿，最后，缓缓出了口气，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样，对程星临道：“——对不起。”
“……”
啥？
“今天李警官来学校，是我作陪的。”德育主任，“外面那些情，他给我解释了一下。”
程星临：“……哦。”
当时德育主任是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顺口向李硕问了——如果程星临真的那么好，他为什么每天都在外面混社会？
这下李硕兴趣那不就来了吗。
非常详细地给他解释了程星临和外面小混混的情。
拿出了那张社死的义工照片给李硕看。
虽然这件情由于背景比较复杂，并不像小猫那件情那么正能量，所以校长并没有同意把这件情拿到今天的升旗仪式上面，进行表彰。
但是德育主任完，久久地沉默了下去。
这有多久呢。
从李硕讲完，一直到他喊程星临等一下，他都一直在沉默着。
但是，最后德育主任是不得不承认——如果今天不给程星临道歉，他良心会过不去。
“以前，是老师没有调查清楚就『乱』发言了。”德育主任道，“对你很不平，我会反思——这个月的绩效工资，我申请校长扣除了。”
啊这。
程星临过，老师基础工资不多，都靠绩效撑着。
看上去，德育主任是真心给他道歉的。
“不用不用。”程星临忙，“那个……工资是要的，你不是两个女儿读幼儿园吗？就……老师和我道歉，已经足够了。”
程星临『摸』『摸』自己昨天剪的脑袋，笑起来：“那个，我给老师添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德育主任沉默了一下，没继续绩效工资的情，但他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总，老师以后对这种情，会谨慎。”
“好。”程星临，“相信以后的同学们会幸福的。”
“那就……这样吧。”德育主任，“快上课了。”
『操』场的人已经走空，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人买了食物，打算往教学楼走。
程星临告别德育主任，脚步匆匆往教学楼走去。
程星临一开始是低头往上走，刚走了几阶楼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抬头，程星临就看见简行拿着一本书，站在二楼和一楼交接处的平台上。
简行手中那本《数论：概念和方法》挡住了他的小半张脸，似乎是两耳不闻窗外的样子。
但是如果真的不闻窗外。
没必要站在这里看书。
肯是在等人。
应该……是在等自己？
程星临的心脏跳动倏然又快了一点。
他把自己的奖状攥成一个筒，两步两步跨上台阶，走到简行面前，刚准备喊他。
下一刻，简行合上书，带着笑意的双眼从书后面亮出来。
程星临顿住脚步，心脏狂跳。
“学……学长。”程星临，“……等人吗？”
简行只是反问：“你呢？”
“应该是等我……吧？”程星临很不好意思，“那个……谢谢学长。”
“谢什么？”简行眸中带着笑意。
“这件情是你让李警官来学校的，对不对？”程星临，“所以，当然要……”
赶在程星临又一次出那两个字前，简行举起右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
“不要再谢谢了。”简行看着程星临，认真道，“情是谁的，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是谁做的，有关紧要。”
“我不是过么。”简行认真道，“有的人，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简行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简直是专注了。
程星临本来盯着简行眼睛，后面不敢看了，只敢低下头，看着简行手里那本数论。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