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咒灵或诅咒师的攻击。
黑发男顿悟,神情蕴含轻蔑,他上下敌意地扫视着他,嘴里吐出一句:“猴子?”
“猴子”是术师对普通人的蔑称。
这个词语很有意思,在十二年以前,并没有这种说法,是在之后盘星教换了新的教主后才在诅咒师间流传的。
由乃解释道这是自己的同伴。
黑发男问:“为什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行动啦?他没有咒力,是保护不了你的。”
“……”由乃并没有说话,眼与唇却像根羽毛般挠的人心口发痒、发烫。
黑发男直勾勾盯着她看,抓住她的手:“让我来保护和独占你吧?我想,他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动作和语言已经很冒犯了。
由乃试图拽开他的手,却没挣脱开,这时她才看见黑发男的领口有大面积的黑色纹身,给人一种森冷不详的感觉,黑发男咽了口唾沫,身边升腾起黑色的雾气。
甚尔咧嘴笑起来,却是因为由乃的做作姿态,以特级咒灵的力气,只要她想,怎么可能挣脱不开?他用手指挠了挠脸:
“怎么说呢?我还是有点意见的啦。”
这群人根本不是咒术师,而是肆意作恶的诅咒师。
过去常常有接触到这些家伙的甚尔,自然熟悉他们的气息。
但最好笑的是,他们根本就没看出来她是什么鬼东西,还企图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甚尔悠闲地拉伸起肌肉,黑发男发动术式,面前涌现出的黑光,化作带毒的刃袭向甚尔。
刹那间尘土飞扬,等尘土散去,黑发男寻找甚尔的踪迹,却根本没看到他。
“逃跑了?”随即黑发男发现,由乃也不见了。
“我在上面呢~”声音从黑发男的上方传来,下一秒,黑发男就被拳头给击中了,这一拳,重重地将他的脸打变形了,他的脸埋在地上,从血沫中,吐出两颗牙。
身边的同伴,也不知不觉的倒在地下了。
“看来你完全是个连猴子都比不上的杂鱼呢,可不要逞强啊!”甚尔微笑道,手死死的抓住黑发男的头发,让他的头与地面来一个沉重的接吻,灰地被砸出一个凹陷的裂坑。
阳光底下,甚尔的影子有瞬时曲弯的变形,又很快恢复正常。
甚尔打起架来根本不顾及由乃,时远时近的距离致使她不小心摔跤,脸朝地,抬头的时候,露出了那没有五官的、毛骨悚然的脸。
“开什么玩笑!”
满脸血的黑发男颤抖着抬起头,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想吐。
他被迫躺在地上,手脚有几处骨折,像是不能接受般胃液翻涌,然后上下牙打颤:“不是吧,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东西……”
他咬牙切齿道:“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对……这种怪物!丑八怪!去死吧!”
他面目扭曲,各种辱骂的脏话都说出来了。
在旁恢复五官的由乃表情忽然变得极其难看:那是一种难堪混杂着难过的表情。她低头看向那簇蓝白色的花,它的模样已随着摔跤而变得凋敝,她的心也变得凋敝。
然后她走过来,两只手拢住甚尔举起的那只拳头。
这感觉相当微妙,甚尔也说不上来,柔软,微凉。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她的荒谬行径,有些发愣,被拉走了有几十米远才反应过来,随即脸色不大好看:“你干嘛?”
“够了,就这样吧。”
“我凭什么听你……”
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颗闪闪发亮的钻石,全一股脑的掷给他:“给你!全给你!”
她试图贿赂他,但眼睛却是紧闭着的,像是怕她也被打一样做出示弱拜托的姿势:“求你了。”
她身体前倾,头微低,双臂举起双手合十,柔软的腰肢微翘,那滑稽的喜林草夹在她的指缝间残破的没剩几瓣。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