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嚓。
脑袋里的弦断了。
唇釉咕噜咕噜滚在地上,黏稠的粉红色弄的一地都是。
那时,唯独不想你这么说。
由乃抬起头。
粉唇釉的划痕黏在在白皙的脸上同水晕的乱七八糟。
湿漉漉滑溜溜的泪水浸湿了整个台面。
咔嚓。
天花板破了。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啊。不想思考。不想思考。不想思考。
满地都是粘稠的绿色液体,这是那些怪物血的颜色,同她血的颜色并无区别。
视线里出现的,先是一只男人的脚,重重地碾着怪物的头,将它踩成浆糊。
犹嫌不够,他用尖锐的利器去捅剩下的肢体,溅出许多绿色的汁液。
滴答,滴答。
由乃甚至可以瞧见他溅上液体的大手青筋暴起,紧身黑衣下是鼓鼓囊囊的肌肉,胸围很大,双眼一片漆黑,眸色一点血红,凝视显得极具压迫感。
粉色头巾被绿色的血浸没,原先呆在天花板的那只咒灵喉头几乎被贯穿,沙哑的声音窸窣微小,由乃没有贴近,看口型居然是:
“我是由乃酱的狗。”
好可怜。
可爱又可怜。
由乃垂着头,幸福的笑出了声。
不久,那个男人看了过来。
噗通,噗通。
“呜呜……”
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他会把我的脑袋也搅成浆糊吗?
呜。
腿软。快要跪下来了。
但是他,“啪嗒”一声倒下了。
现在……他是我的了?
由乃歪头,如此想到。
她凑上前去。
男人单看五官其实有些隽秀,组合起来却很凌厉,加上健壮的肉体,显得煞气凛然。
唯有嘴角边的细疤泛着淡淡的粉,莫名有些色气。
她伸出那只手,反复的拨弄挤压着那道色色的肉疤,像是妄图在有蜜的花苞中挤出汁液。
日本自“涩谷事变”之后,最强咒术师五条悟被封印,东京四处都是咒灵在游荡,自此成为了魔都。整个东京都被巨大的「帐」所笼罩,同其他地方隔离开来。
现今唯有东京之外的地方,才是人类的安全去处。
由乃所在的地方,是东京的一栋很高的大厦居民楼,她在偏上的楼层。
若以上帝视角去透视这栋大楼,那简直是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大楼充斥着浓郁的不详气息,遍布模样可怕的咒灵。
它们由人类的恶意滋生,时常侵扰着人类,是夺去他人性命的诅咒。
现在,那些咒灵,除却由乃,都被那个忽然闯进来、属于暴走状态的男人屠戮殆尽。
甚尔猛然睁开眼。
他躺在一处大厦高层空房间的地板上。
他那时死了,怎么又他妈活了?
这都第几次了?
甚尔生无可恋的仰头,伸展肩膀时骨头发出“咔擦”的声响,仿佛生锈的机器忽然运作,这具身体有些僵硬,经由不断的热身才逐渐好转。
这里是哪里?
他向外望去,时隔十二年,街道空无一人,设施空置。车辆被砸的凹瘪,便当在地上被碾过无数次,曳出黑红色印记。
怎么,世界末日终于降临了?
甚尔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对外界的现状一无所知,也并不关心究竟发生过什么。
伏黑甚尔,咒术师杀手,死于十二年前,被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所杀死。
十二年后,他由尾神婆的“降灵术”被唤至其孙子身上作为战斗助力,但因甚尔肉体过于强悍导致孙子的灵魂无法驾驭他的肉体而受到反噬,甚尔短暂的复活,又自杀。
现在,他又复活了,原因未知,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