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伤还没全好他就扎进了异兽场这个心结也占了很大的因素,他觉得自己就是不够强。
在那个月中他去了红脊兽的巢穴多达五次,每次都是滚到极限才抽身,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手刃的数量多,这事如果被渡拜知道一定会把他骂到天上去,简直就是疯魔了。
但夏耳却觉得他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他根本没脸去面对尾幽,也没脸去要求她什么。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想知道那时你的印记是怎么回事。”尾幽根本不在乎这些措辞,她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我的印记怎么了,不是就是这样吗?”夏耳不解道。
“你那时晕倒了,印记消失了,然后”
尾幽还没完夏耳就诧异道:“你不是看错了吧?印记如果消失了那我肯定是死透啦!这怎么可能?”
尾幽听对方这么说,顿时便闭口不言了,夏耳担心自己又说错话了,马上弥补道:“我的意思是,你当时伤的很重,也许没看清,我当时感觉自己有点累了,就想回去看看你,结果就累晕了”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这样给自己找面子实在是太牵强了,那时清楚自己不行了,就想再看尾幽最后一眼,结果人还没到洞口就昏了,幸好赫禹他们后来赶到了,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夏耳沉了沉气,注视着对方,认真道:“尾幽,我当时没护住你,我会护住你,以后、永远!!”
尾幽看着夏耳的神情,觉得他不像在撒谎,有可能是真不记得后面的事了,因为那时夏耳给她的感觉根本不似活人,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邪灵。
但谁知道呢,他也许根本就是在极力隐瞒,不过无论是哪种对尾幽来说都一样,结果就是没答案。
尾幽的性格是懒于纠缠的,这事原本就与她无关,不过是好奇罢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秘,本就如此。
不得不说这女孩的心思要比夏耳深得多,关于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半个字,无论是面对北区21位先知的集体询问,还是智隐的私下交流,甚至是对尾雉她都不曾说过。
看着对方依旧是沉默,夏耳的情绪就开始低落了,自己面对尾幽就是这么不擅交流,想起第一次和对方“深度交流”的景象,他都觉得烧脸,那时有多笨拙自己都不忍细想,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都丢在了尾幽面前,偏偏是丢在了心爱的女孩面前,这也是真够惨的。
他咬着下唇凑到对方面前,将卷轴摊开,小心翼翼道:“尾幽,你刚才说不懂这个,要不我给你讲讲吧,好吗?”
尾幽迟疑了一下,她实在不习惯向人请教问题,但还是不可见的点了下头,那微低的颈项和娇涩的样子分外的惹人怜爱。
这女孩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总能令自己痴迷,但夏耳告诫自己要和对方好好交流就要时刻保持清醒,管住心神,不能再动不动就犯傻。
夏耳做好了心里建设就坚定道:“我一个一个给你解释,你要是听累了就告诉我,咱们可以休息一下。”
尾幽觉得夏耳现在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于是也是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夏耳在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便绽放出了明媚的笑脸。
说起这捆卷轴,其实并不是尾幽看不懂,也不是她的理解能力差,她主要是没见过别人家的,她要是见过别人家的一定会把夏耳家这卷有多远丢多远。
夏耳他们家这东西从根儿上就没做好,第一个上手的前辈就是个“野兽派”,这个大基调定好后,跟着在上面竞相争辉的就都坚定了自己的路线,誓要独领风骚,从“抽象派”到“立体主义”再到“未来主义”又混合着“至上主义”,反正就都是一门心思的要造就“艺术巅峰”,不走寻常路。
以上这些眼花缭乱的还只是异兽的画法,标注就更有层次了,只要是谁又有了新发现就是圈一下、划一笔、挑个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