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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达一天三顿地送熬好的药,每天都是奇奇怪怪的味道,还坚持称每一碗都改良过,一碗比一碗好喝,竭力劝说言尔玉喝一口,言尔玉从未上当,等无人时,药都喂了富贵竹。
药喝了一旬,太医院院正来给言尔玉把脉,脉象维持得很好,毫无变化,药一点作用没起。
太医院院正开始揪自己的胡子,怎么会一点作用都没有呢?好歹得起一点点作用吧?院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院正忐忑地跪在乾正宫的大殿,等待帝王的怒火。
“亲眼看见贵妃服药了吗?”皇帝听闻这件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院正的医术,而是怀疑言尔玉弄鬼。
毕竟那天晚上,她在自己的背后,拳打脚踢,张牙舞爪,明显不是什么顺从的性子。
“这…这倒是没有。”难道贵妃并没有服药?院正瞬间恢复对自己医术的信心,就是说,像他这样做了几十年的老大夫,不说药到病除,起码脉象会产生变化。
“贵妃什么时候服药?”皇帝顿了一下,拧紧的眉头微微松开。
“每日膳后。”
“孙喜,午膳去昭阳宫。”皇帝摩挲着左手上的白玉扳指,按捺住想立刻去昭阳宫的心,十日不见,不知她是不是更有趣了?
收到皇帝要来用午膳的旨意,昭阳宫上下喜气洋洋,言尔玉一脸懵然,感觉对着皇帝,饭也不香了。
小厨房的厨子铆足了劲要大显身手,抓住了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务必要把皇帝留在昭阳宫。
“娘娘,今天中午的菜有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厨子巴巴说了十来样菜,三种汤,六碗点心。
“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这些菜都不上,熬点清粥就点咸菜得了。”要是做得太好吃,抓住了皇帝的胃,他天天来怎么办?
厨子不懂,但大为震撼,还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准备。
“云姑姑,今天有做饭的兴致吗?”是云姑姑发挥创造力的时候了,来一碗鬼见愁的食物,让皇帝吃到再也不想来,言尔玉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云姑姑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言尔玉,“没有。”我云姑姑,就是死,死外边,也绝不进厨房。
“我这里有个新菜式,你要不要试试?很好做的,有手就行。”言尔玉眼含期待看着云姑姑,今天能不能毒到皇帝,就看你了啊云姑姑。
“什么什么,让我看看,看起来确实不难。”不知道是谁给云姑姑的勇气,
云姑姑:真香。
云姑姑快乐地拿着菜谱走了。
言尔玉兴奋地搓搓手,菜谱是酸辣面的,云姑姑到底会做出甜辣面,还是酸酱油面,都给皇帝吃嘻嘻。
素珠看着娘娘的种种行为,更加心疼娘娘,受过伤的女人,用恶劣的态度伪装,努力保护自己不要再受伤。我们娘娘,真的命好苦。
桌面上是清粥,一碟子腐乳和一陶豆乌漆嘛黑的不明物,贵妃委屈巴巴地说,“臣妾在吃药,吃不得那些鱼啊肉啊的,只好委屈皇上了。”
皇帝失笑,贵妃表情再委屈,语气再无助,都盖不住眼底狡黠的光,他分明在她眼底,看到了笑意。
贵妃亲手给皇帝盛了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这是小厨房新研制的面条,皇上您尝尝?”
皇帝仿佛看见贵妃后面有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悠哉地摇晃,等人上钩。
“多谢爱妃。”皇帝坦然接过,挑了不大不小的一团,往嘴里放。
言尔玉捧着脸,期待地看皇帝的反应。
皇帝……皇帝面无表情,甚至称赞了一句,“不错。”
言尔玉:???大兄弟,你味觉没问题吧?你是疯了吗?那是云姑姑做的面条,也能吃吗?
皇帝又夹了一口。
言尔玉开始怀疑,或许这个面条只是颜色难看些,败絮其外,金玉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