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小羽,还是这么漂亮。问她在哪里工作、找对象没、对象哪儿的、是公务员吗,她还没问完,吓的张斯羽开车一溜烟跑了。
我妈这才细细打量我,眼圈瞬间红了,说你个死丫头,让你一年回来一次都不,人家闺女是小棉袄,你连一小背心都不如。
我妈说夏迟明天过来,问我想好去哪儿吃饭没。
我说他都订好了,在丰庆大厦。
吃完饭我约了张斯羽去逛街,给向暖挑结婚礼物,张斯羽说她前两天挑好了,准备送向暖一套瓷器,硬是让商家从68头凑到99头,吉利。
在英时候cherry倒是说陪我出去逛,主要是我没空去,只能趁这几天赶紧看看。
我在中华黄金看了一副珍珠耳坠,张斯羽评价好看,挺配向暖气质,不过她绝对不会买这样中年妇女的东西。导购小姐姐脸都快绿了,说小姐我们这款专门针对年轻女性,优雅又时尚。
我们赶到水底捞的时候,庄妍向暖已经等了好一会,我们朝12号桌走过去。
走到4号桌的时候有一短头发女孩十分熟悉,我瞥了一眼也没留意。
刚和她擦身而过,那女孩微微起身惊讶的拉住我,“宋宋?”
我回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是田漫。
她以前长发及腰,特别爱惜,我没想到她竟然剪了齐肩短发,微微内扣着还挺好看的。
眼前的田漫还是和过去一样漂亮,只是褪去了婴儿肥,眉眼显的更加精致,短发下珍珠耳坠若隐若现,和我给向暖买的那对一模一样。
我们审美一直差不多。
她还保留着很多我们过去在一起的痕迹,比如指甲修的还是方的,比如桌上放了一杯抹茶冰冰乐,她本不喜欢喝,跟着我经常点,后来点成了习惯,比如手腕上还带着我送她的白金四叶草手链。
我以为她都遗弃了。
记忆在慢慢淡去,可是在我们的生命里,依然有彼此存在过的痕迹。
我给张斯羽说让她先过去,我一会就过来。
田漫伸手,示意我坐她对面。
我说好巧。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微微一笑,问我什么时候回国。
我说中午回来。
她说好巧。
她努力的找着话题,说她在等她哥哥,说自己去年过了a证,目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就职,说她和宋晔订婚了,可能年底就结婚。
我也断断续续跟她说了很多分别之后的事,比如刚去英国简直像丧失了自理能力,幸好有室友带着慢慢摸索。比如半夜饿得不行,打开冰箱只有巧克力和酒,巧克力太硬,咬的腮帮子疼也没咬动,只好拿刀狠狠敲,把室友活活敲醒,然后我俩半夜就着巧克力喝酒。比如我年前课程就差不多学完了,因为不想回来,又耽搁了小半年。
我们怕冷场,只好不停地说话。
放从前,我们闹别扭的时候总是我先低头,三杯酒入喉,我一身胆气飘上楼,问她漫漫你跟不跟我走。
当初交朋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彼此很合适,短则一二长则三五,矛盾积少成多,不满越来越多,才知道再不能走下去。后来各有所遇,各有欢喜,只是和各自再无关系。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冰释前嫌,她好像也不知道,我们为了化解尴尬,只能继续说些无关痛痒的,谁都刻意不去提导致我们关系断裂的阮行。
他最后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我。
没有他,我和田漫也回不到最初了。
幸好田凡这时候来了,我不用再绞尽脑汁找话题,忙暗暗松了一口气。
田凡没认出来我,田漫赶紧介绍,“这是我常给你说的宋宋,咱们之前一起逛过。”
他瞅了我一眼,那眼神扫过我像周身刮过一阵寒风。
我赶紧让座。
正准备说些什么,我爸电话来了,说没带钥匙,我妈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