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捂住火辣辣的脸,说,“你放心吧。陈恪不会有事的。”
“谁挨着你谁倒霉!你以后离他远点!”
她恨恨看了我一眼,要进政教处,我拉住她,咬咬牙,敲了三下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男声,“哪位?”
说着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脸伸出来,问我,“有事?”
我说,“老师,我是夏迟女朋友,里面那个男生不是我劈腿对象,夏迟认错人了,我都不认识他。”
我指指陈恪。
那老师上下打量我,转身回去,靠桌子边弹了弹烟灰,问我,“哪个院的?”
我说,“新传。”
他嗤笑了下,“就新传女生花事儿多。”
转头对靠墙站着的陈恪说,“哥们,赶紧签。我也知道这上面写的真真假假。你签了早回去睡觉,我也能早点回家,都十一点了,我媳妇刚催好几次。”
陈恪从办公桌上扯了张纸擦他手腕上的瘀血。
我问,“签什么?”
那老师抽了口烟,淡淡道,“情况说明。签了这个下周上会给处分。”
陈恪看都没看我,把卫生纸捏成一团垃圾桶,拿起笔刷刷刷签了。
那老师说,“痛快。”又转头对我说,“你跟这儿也没用,我就一打杂的,都周末了被拉来处理这破事儿。你有空在这磨叽不如去找夏公子。”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我。
我拿起那情况说明撕了。
陈恪恨恨的看着我,“你有病吧!”
我说,“老师,既然下周才上会,今天周五,还有三天时间。你下周一再出一份让他签。”
那老师似笑非笑,“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我扭头走了。
我一路上给夏迟打电话,他不接,发微信,他不回。
再打就关机了。
我站在校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
陈恪和庄妍出来,路过我的时候他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说,“你不能有处分,你从小就想去当兵。有了处分你政审过不了。”
他冷笑,“老子不去了。”
我说,“我去找夏迟。”
听我说夏迟,他眼中又腾起怒火,捏着我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宋笙远,你该清醒清醒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我清醒什么。
他冷冷的说,“你转学是因为什么?你好好说。”
“你每周去长陵区,不是为了看我,是为了去星光广场。”
“每次找我前你都要去星光广场。每次都要绕着广场走几十圈,最多的一次走了五十九圈,从下午六点走到十二点。”
“宋笙远,你好好说,你看着我,你喜欢过我吗?我和他形影不离,你才对我上心。”
陈恪眼睛通红,他说,“那个人死了八年,你把对他的好给每一个人。你从每个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他冷笑了下,“我和妍妍怎么了?你和我,你先辜负我罢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事情的轮廓就要浮出水面,可我脑子疼得抓不住。
他还要继续说,庄妍看了我一眼,面露不忍,拉住他,“别说了陈恪,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招手打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