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是个造军火的老厂子,不过很多年前已经不造军工武器,现在好像只剩个家属院。
我问他,“那你应该是长州几中的吧。”
“我初中在长州一中,高中在师大附中。”
我笑,“我初中在长州三中。”
我们说起学校门口那些流动小商贩,我用大胡子小白帽形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我们不知疲倦的边走边说,在小池塘边的凉亭又坐了好久,直到下午四点多,理所当然的,我请他吃了一顿饭。
然后我们又漫无目的的边说边逛,直到八点多,他说,“今天很开心,以后有机会再聊,天太晚,必须得回了。”
我知道再不能挽留,只好厚着脸皮说,“我能加你qq吗,我想让你把中午拍的照片发我。”
说完我歪头看着他,笑。
他别过头,迟疑着该不该答应我,或者说怎样拒绝我。
看得出他在做心里挣扎。那十秒简直像十分钟,我心都跳到嗓子眼。
犹豫了好一会,他拿出来手机。
我拿出来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消息。
我加了他,窃喜不已。
送走阮行我在操场又不知疲倦的走了好几圈,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才想起来昨天今天都没换衣服,忙回宿舍拿东西准备洗澡。
回到宿舍薛薛劈头问我,“你和王畅出去逛了吗?”
我愣了下,脑子慢半拍,薛薛不等我回答,头蒙被子里,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不能说我和阮行出去了,他们还以为夏迟是我男朋友。
张筱本就觉得我作风不正,这时候有点幸灾乐祸,“啧啧啧。最害怕男朋友身边有这种女闺蜜,平常装柔弱,心情不好就叫人家出去,谁知道出去干什么。”
我微微皱眉皱,准备反驳,薛薛吼了声,“你闭嘴!”
我拿了东西去洗澡,越想越憋屈,洗完出去站楼道给王畅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和薛薛闹了点小别扭,没大问题,让我不要管了。
我愁肠百结,发了条状态。
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奈何君子路远,此地彷徨。
没一会,王畅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