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洗手间,因为我看见他正转过弯走过来准备扔擦手的纸,一看见我们,纸没扔出去,转身进了包间。
后面紧跟着王畅,看得出他满脸不情愿,恨不得自己穿着防弹衣来抵御陈恪如刀的眼神攻击。他装作没看见我们,紧几步追随上陈恪的步伐,并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了陈恪肩膀上,不幸被这个肩膀的主人无情打掉。
目前情况有些不明晰,我摸不准我想要刺激的对象现在究竟什么态度,照最初的设想他会很男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霸气的拉走我……
已发生的客观事实是他看都不看的走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在我飞快的分析眼前形式,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时,夏迟有意无意的在我耳边吹气,吹得我心痒痒。
我踮起脚也吹他,他头稍微一抬我就够不着了。
哼!
我陷入往事不能自拔,连夏迟叫我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拍拍我脑袋,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来例假肚子微微坠痛,脚也有些酸。
陈恪和宋雪出来的时候,我正脱了高跟鞋,一只脚踩在夏迟鞋上活动酸疼的脚踝,给他形容矿大西门口的小土豆多么好吃。
我听见宋雪说,你干嘛要大床房呀,我晚上睡觉可不老实,会踢你的。陈恪搂着她肩膀,说,“试试。”
两人拐过楼道消失。
宋雪真高,陈恪只用稍稍扭头就能看见她好看的眼,不像和我走在一起,他总要低头才能和我说话,他以前总是戏称我樱桃小丸子,我揍他,他摸摸我的头,说挺好的,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我知道陈恪和我分手会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会和她们拉手亲吻拥抱,我都能想到,可是听到耳里,才觉得真难过啊。
他都不看我一眼,我刺激不到他。
他真的不喜欢我了。
有种窒息的心碎从大脑传到四肢百骸,我无意识的掐住夏迟肩膀。
我本想刺激陈恪,没想到被陈恪刺激了。
其实我和陈恪都是不会爱的人,只凭一腔孤勇磕磕绊绊向前,互相伤害中把彼此越推越远,终于再走不下去。
夏迟玩味的看着我,手指轻轻划过我嘴唇,似笑非笑,“等我弄疼你,你再掐我。”
我抬头笑,眼泪却往下掉,“还占我便宜。你现在就弄疼我了,快给我擦眼泪。”
他笑,从兜里摸出包纸,抽出来抖开给我擦眼泪。
小腹绞痛绞痛。
我搂住他脖子,将我蹭在他脸颊的一抹唇红吻净,“不知道这个口红有毒没,我帮你舔干净了,快谢谢我。”
我说,“嗯。”
“太晚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嗯。”
我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夏迟手一直放我小腹替我揉着,也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我迷迷糊糊中说,“夏迟,谢谢你。”
他侧抱着我,说,“我再去给你倒杯热水。”
半睡半醒之间做了一个梦,梦见好多年前夏天的夜晚,我和陈恪被罚站,他趴在栏杆上看星星。
那少年的侧影真美。
忧伤的我坐在操场边灌了四大瓶黑啤。
王畅来找我,我拍拍台阶,让他坐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圆哎。”
“你喝多了。”他想要拉我起来。
我央求他,“王畅,我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找谁说,你陪我坐会好不好?就一会儿好不好?”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和他比划。
他望了望天,坐下来,“你这么难过,他又看不见感觉不到,男人都是这样,有时候我说的话,我自己都不信。我以前就说让你小心庄妍。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我拉开一罐啤酒,易拉环套在食指上。
“陈恪以前同我说过,一个易拉环,一辈子只跟一个易拉罐。后来我习惯喝酒的时候,顺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