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心理障碍,医生说希望比正常人减少了一层。
我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无数机器插着的二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替她哭。我混蛋王八蛋都认,我只希望她能醒过来。
在重症外待的第四天,病房里的仪器突然疯狂叫起来,值班医生和护士迅速围拢,我扒着玻璃,呼吸都放慢了些,生怕吵到里面。
当天,二桥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我摸了摸红肿的眼眶,戴了个眼镜遮着去看她。她还是虚脱无力,不过眼神里少了些东西。
等到第七天,二桥身上的机器拆得差不多了,我才真正看明白她的眼睛-一切又回到了我和她刚遇见的样子,没有阴郁与无力,只剩纯真和开朗。
我接二桥出院的那一天,她好像不太高兴,她从来都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即使再隐藏我都看得出来,但我没问,假装当她是饿了。
她还是记得小易,只不过只记得刚刚和她在一起的小易。
我告诉她,小易去南京交换去了,现在在外地考察,并且特意忽略了云南这个地名。
恰巧餐馆的电视里调台到新闻台,我抬头一看,主持人正在讲云南滑坡一事。
“此次6·12云南特大山体滑坡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目前失踪三人仍未找到,进一步消息……”
我心虚的一低头,瞟一眼二桥,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我暗暗压制乱跳的心脏,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