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詹二冲他招了招手,等周嘉荣凑过去,他才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周嘉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詹兄,你,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詹二不无得意地说:“刚才那两个衙役被人叫了出去,我就悄悄摸索着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钥匙,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爬不起来了。”
也就一直顺风顺水的詹二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相信衙役那么粗心,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周嘉荣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还是詹兄厉害。”
詹二将钥匙收了起来,压低声音对周嘉荣说:“等半夜他们都睡熟了,咱们再找机会逃出去。”
周嘉荣猛点头。
到了半夜,机会很快来了,因为府衙外面传来了打打杀杀的声音。
在城中藏了两天,一直被城中守卫追缉搜捕的海盗有些受不了了,趁夜潜到府衙,准备给奚修文好看。
为了守住府衙,看守牢房的衙役也被调走了一大半,只留了三个人在这里看守他们。
听到衙役们出去的声音,詹二翻身站了起来,激动坏了,赶紧叫醒了周嘉荣:“纪兄,机会来了。”
说着他迅速打开了房门,又给周嘉荣打开牢房门,再将两人的随从都放了出来。倒不是詹二多好心,多体恤下属,而是他清楚仅凭他一个人,没人保护,肯定冲不出府衙。
悄悄将人都放了出来,周嘉荣对刘青说:“你们几个潜伏过去,拿下三个衙役,动静小一点,别惊动了外面的人。”
刘青点头,带着人悄悄摸了过去。
天黑狱中幽暗,牢房门口也只有一盏油灯,光线不好,加之几个衙役也很担心外面的战况,频频往大门口张望,没留意到后方,给了刘青几人可趁之机。
他们摸过去,给了三人一个手刀,将其击晕,然后赶紧低呼:“少爷,詹二公子,走!”
一行人赶紧趁夜摸了出去。
一出大牢,他们便听到了衙门的方向传来了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还时不时地夹杂着痛呼声。
詹二眼睛发亮,低语:“好机会,纪兄,咱们赶紧走,从后门走。”
好在他们上次来过府衙,知道府衙的布局,四人趁着府衙的人都被海盗吸引走了,赶紧摸到后门,打晕了几个看门的正要逃跑,忽地院中火光亮了起来。
詹二抬头便看到了奚二姑娘穿着一身男装站在檐下,冷漠地看着他:“这些犯人从牢中逃了出来,将他们抓起来。”
“跑,詹兄!”周嘉荣抓住詹二就往外跑。
府衙的衙役追了上来,随从们连忙在后面抵挡,但他们没有武器,加上人又少,根本不是衙役的对手。
詹二吓得瑟瑟发抖,两腿发软,都快走不动了,关键时刻,周嘉荣蹲下身,背着他就往外拼命的冲。
最后只有他们俩和刘青还有詹二的一个随从趁夜逃了出来。
一口气跑出几百丈远,周嘉荣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詹二这时候也缓了过来,感动极了:“纪兄,我能走了,你将我放下来。”
周嘉荣喘着粗气将他放下,焦急地往后望了一眼道:“詹兄,现在咱们该去哪儿?”
詹二也很急,怕追兵追上来,环顾了四周一圈说:“走,往东边走。”
他直接将周嘉荣带回了云香楼。
老鸨见到他们,二话不说,就将其带入了楼后面的一间隐蔽的密室。
看着假山后的隐秘入口,周嘉荣这才完全相信了薇薇的话,老鸨果然跟海盗有勾连。
密室内还有一个很熟悉的人,正是范镇。他胳膊受了伤,绑着绷带,见詹二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抓紧了手里的刀。
詹二赶紧摆手:“范镇,自己人,自己人。”
范镇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逃出来了?”
詹二擦了擦额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