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景言原本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直接被瘫坐在地上。
“陆景言?”沉野被他的反应逗笑,一把撕开他嘴上的胶带,随意扔到地上。
陆景言大喘着粗气,仰头望着他,问出心中憋了一路的疑惑,“你、你是时深的人?!”
陆家虽然不算上流圈子中的豪门,可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只有温家那个不要命的温妤敢和她硬碰硬,以及那天晚上,跟温妤一起来的时深。
可他家和时深不可能会有恩怨,或者说,他们家根本不敢和时深有恩怨。
他想了一路,温妤应当没有那么灵敏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出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阵仗。
只剩下一个结果,这件事和时深有关。
一想到这种可能,陆景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畏惧。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时深,可根据他以往的传闻,落到他的手中,简直是生不如死。
“时深?”沉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可不配指使我。”
“那你是谁!找我干什么?!”陆景言找回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惕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沉野回到座椅上,翘起腿俯视陆景言,“我是救你出来的人。”
“至于找你干什么,当然是做一场交易。”
“救我出来?”陆景言冷哼一声,“救我出来的是我们陆家和沈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想着诓我!”
“天真。”沉野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以为没有我,警局敢冒着得罪时深的风险,卖陆家和沈家面子?”
他一语中的,把陆景言问的哑口无言。
陆景言很想开口反驳,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真的。
“你想干什么?”
“刚才说了,做一场交易。”
“什么交易?”
沉野勾唇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关于温妤的交易。”
“温妤?!”一听到这个名字,陆景言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都是这个女人,不仅仅抢走了他的向晚,还是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甚至已经在关押期间,想好了出去怎么对付温妤。
沉野看他这幅样子,心中满意极了。
他调整一下坐姿,继续道,“对,就是温妤,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何止是熟悉,陆景言简直想弄死她!
“你想让我做什么?”
沉野缓缓坐直身体,戏谑的问,“我想知道,你对温妤有什么打算?”
“打算?当然是杀了她!”陆景言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她那种疯女人,死不足惜!”
“你知不知道,她是时深看上的女人?”沉野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你如果杀了她,时深应该不会放过你。”
陆景言双眸猛的瞪大,似乎不敢相信时深为什么会看上那种疯女人。
震惊过后,他脸上逐渐恢复平静,而他眼底的恨意丝毫没有退却。
“所以我在关押室里受的苦,也跟她脱不了关系,”他脸色逐渐狰狞,“包括我被判了十年,现在不能光明正大使用陆景言的身份,也都是拜她所赐?”
“我不管她勾搭上哪个男人,可她从我身边抢走向晚,还送我入狱,这都是事实!”
“时深又怎么样,温妤她该死!”
陆景言到心机狗,情绪已经彻底失控,几乎是吼出声,双目泛红。
“很好,很好。”沉野满意的为他鼓了两下掌,“不枉我把你捞出来。”
陆景言听到鼓掌声,崩塌的理智稍微回了神,愤怒中带着细微不解,望向沉野,似乎在揣摩他的意思。
沉野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顷刻间换了一副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凝视他,“那就杀了她,用最快的时间。”
陆景言脸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