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答案。”
她的语气很冷,带着挑衅,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贾静,”陈森森故意的,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丢了个手机没有证据心里有气。
“我觉得你应该是没读懂题。”赤裸裸的针对。
雷宁手里的勺子停住了,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自然明白要变天。
“对你来说没那么简单,真要是那么轻松你早就该过了。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免得误导别人……输钱!”
陈森森暗指贾静虚伪,还生怕她听不懂,掰开了给她明示。
李茜看看雷宁,又看看贾静,最后将目光停在背着光站立的陈森森脸上,一脸懵懂。
于然然继续吃饭,嘴里说着“今天这个笋就不怎么新鲜……”
贾静的笑容僵在脸上,前一秒她还是大家吹捧的对象,仿佛全寝室就她稳过似的。这一秒就像被雷劈醒了,外焦里嫩。
“你什么意思?你又没考试,怎么知道试题难不难?哦,感情就你能过,我就过不了?也太狂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贾静保持手肘支撑的姿势,趴在枕头上,淑女依然,但声调提高了不少。
“甭管我是谁,考场上见分晓。你还不明白吗,考试凭的是实力,不是靠装。机读卡又不知道你穿的是不是牌子货,吃的是不是小炒。”
陈森森语气平淡,继续含沙射影直指贾静虚伪。
贾静怒了,坐起来,三下两下从上铺下到地上。
眼看空气被压缩到极致,一点就燃,李茜站起来端着饭盒回自己寝室,雷宁搭讪着跟她一起走。
“怎么了?”于然然像大梦初醒,抬起头。迎面看到贾静愤怒的脸,四年来她从未如此失态。
“你到其他寝室去吃饭吧,然然。”
陈森森温和地对于然然说,和之前的冷冰冰截然不同,她对于然然一直是照顾的。
“静……别啊……”
于然然还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贾静狠狠瞪了她一眼,于然然瞬间就憋回去了。
“去吧,与你无关。”
陈森森说这句话时,靠在阳台门边,像个要宰鸡的厨娘。于然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也离开了寝室。
付里尊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热闹,回到自己铺位上,成为唯一的观众。
但她也没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而是戴着耳机在床上看图书馆借来的小说。书快到期了,已经续借过两次,再想借就得用别人借书证了,她觉得自己能在到期之前看完,只要赶一赶进度。
贾静几步跨到阳台门边,伸手就往陈森森脸上去。
手掌结实地甩在陈森森脸上,发出一声脆响,长指甲刺破皮肤,留下四道深深浅浅的抓痕。
陈森森右腿发力,使足腰力,对着贾静髋骨处就是一脚。大腿被震得发麻,贾静随之退后几步,腰顶到长条桌犄角上。长条桌艰难地发生了一点位移,给了个反作用力。贾静唉哟一声蹲坐在地上,趴在床上看书的付里尊就只能看到陈森森一个人了。
接下来,付里尊感到这天中午发生的事很魔幻:耳机里传来迈克.杰克逊天籁般清亮的嗓音,手里捧着农村题材的小说,几米外陈森森一手抓着铁架床,背着光,身体晃动着像剪影在表演“独角戏”,偶尔还有一双手像溺水者呼救般升起来高出长条桌挥舞……
此时跌在桌下的贾静已经被踹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抗。陈森森却很在状态,她早就想收拾她,从大二贾静针对她开始。那么多年,她一直讨厌她的假模假式,但想着她也实在可怜,一直憋着不计较。
阳台上的杜鹃花在本该发芽的季节,刚长出嫩绿的芽就莫名死掉了,陈森森检查了枝叶,并无病虫害,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开水烫死烫死的。可怜一盆充满希望、向往春天的杜鹃花,就那样终结在人类手中,它的枝丫上还留着嫩绿,像是对主人倾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