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申时宴的确是拿申老太爷没有办法。
因为按照本朝规矩,若申老太爷翘辫子了,申时宴作为他的儿子,需得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到期后方能起复。无人能例外。
而如今,申时宴的首辅位置尚未坐稳,再加上朝堂形势本就是风云变幻,申时宴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那就等同于过去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有人会这样做。
薛锦柔感觉到申时宴在极力克制愤怒,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才好,只能伸臂抱抱他,温声道:“别生气。我顺手也给你裁了块天青色的料子,你喜欢什么样式,我给你做件披风吧。”
为什么给别人就做一整套衣裳,给他就只做一件简单的披风?申时宴不懂做衣服,但也知道,披风做起来,可比衣裳快多了。
申时宴笑着拒绝了:“算了,你还是先把时灵的衣裳做完再说吧,我怕你着急起来,又把手扎破了。”
薛锦柔抿了抿嘴,想起一件事,笑着说:“对了,我今日去你外院的书房看了,你那院子也太冷清了,好歹也是经常接见官员的地方,连盆像样的景都没有。我吩咐管家上花市买了许多花回来,有绿菊,月季,海棠,还有木芙蓉,都开得正好,有几盆还是十分名贵的品种,价钱不便宜,你喜欢什么?我让花匠搬过去,添添颜色。”
“只要是你选的,都好。”申时宴温柔地把薛锦柔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
“那可不行。”薛锦柔一下坐起来,拉着申时宴往外走,“我听下人说,你的眼光挑剔着呢,之前院子里原本有秋海棠你都不喜欢,你得和我一起去花房挑选,免得让人觉得我勉强你。”
申时宴哑然失笑,仍由薛锦柔将自己拉去了花房。
......
一晃眼,就到了八月二十七。
这日申时灵出嫁,申成敬特向书院告了一日的假,匆匆赶回家,先是去碧落堂向父亲请过安,又去内院看过母亲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