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先前申鸣毅一个人做的事,那韩奇大抵是受萧首辅指示,把申二爷也给一块拉上狠狠批斗了一顿,说他阿谀奉承的嘴脸太过丑陋,有辱斯文,简直辱没了他探花的头衔。”
“更令申家上下难堪的是,韩奇的折子一出,萧首辅就让人把那位小姐用轿子抬到了申家的大门外,引得街坊邻居围在府外看笑话。申二爷大致是不在府上,没有出来表态,最后,还是申老夫人让护院把轿子从偏门抬进去,人才渐渐散了。”
听完这些话,谢锦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顾自地摇起了团扇,又见谢春芳一直在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才放下扇子,义正言辞道:“他们几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男人干仗,欺负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别说他们之间只是同僚,还处在不同的位置上,就算是同室操戈,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只要能成为攻击的手段,谁会管对方是谁呢?你这次的连环招,是彻底把萧殿元激怒了。”
谢春芳不紧不慢地:“也不知道申老太爷游历回来听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会不会气地厥过去。”
“就是气死了,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教子无方,只知自个儿享乐。”谢锦姝弯唇笑了笑。
谢春芳看见她嘴角的笑意,若有所思。他低头喝了口茶,悄悄撩起眼皮子瞧谢锦姝的神情,淡淡道:“申时宴倒是还罪不至此。”
谢锦姝不置可否,心里却忍不住想。比起她和时灵受过的委屈,他申时宴受的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他如今身处内阁,想一直独善其身下去是不现实的事,他要是愿意站在他们和太子这一头,把萧殿元这颗大树连根拔起,下一个位极人臣的人可就是他申时宴了。
这时,一个小火者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一封信:“督主,松江府华亭县来了一封信。”
“哦?”谢春芳赶紧接过信拆开,谢锦姝在一旁忍不住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