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你好硬啊。你有几块?”偷袭成功的时舒沉浸在胜负欲里,美滋滋回味。
梁径瞪着他,这一刻,吃了他的心都有。
他翻过身,拉上薄被,再也不想理他。
气氛骤跌。
时舒扭头和趴窝里的小猫对视。
小猫是看不下去了,瞥了时舒一眼就低头舔手,瞧时舒的眼神莫名有一种以后都是你自找的感觉。
戳了梁径两下背,见梁径还是不理他,时舒躺平叹气:“真小气……”
梁径:“……”
他身上有种十分纯粹的天真。过于纯粹了——有时候会让人想打他。但也可能因为面对的是好同学、好朋友梁径,所以更加无拘无束一点。
时舒惹了人也不放心上,倒头睡得极快。
等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梁径差点气笑。
夏末初秋的夜色仿佛跟随季候逐渐沉淀,静谧无声。
梁径盯着时舒尚且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颊,小腹上的触感不知为何突然清晰许多。
他被这个家伙用力摸了一下,这会脑子还有点发晕。
他悄悄靠近他。
鼻息克制。
似乎能闻到他唇齿间水果的甜蜜芬芳。
睡前喝了什么口味的牛奶?
梁径根本思考不了。
他注视着他,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发烫。然后,这种滚烫逐渐往下蔓延。
后面的事,估计只有小猫知道。可小猫看不懂。小猫才两个月大。
梁径克制得浑身是汗,以至于结束的时候,睡衣都汗透了。
他起身的动静很轻,以至于根本没注意身后人通红的耳尖,和悄悄睁开、望向窗玻璃上他倒影的一双湿漉漉的眼。
九月份开学的时候,方安虞、闻京和原曦都来梁径家看小猫。
方安虞问时舒:“它叫什么?”
时舒抬眼朝梁径看。
梁径笑:“你取一个。”
“小乖。”时舒说。
五个人围着猫逗,小乖营业五分钟就不想动了。后半程全在划水。
等其他三人走了,梁径见时舒也要走,便问他晚上不留下喂猫吗。
“你都偷懒一周了。”梁径笑着说。
时舒不吭声,过了会说:“你养吧。”
梁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你想换名字也可以。”时舒继续说。
说完,他放下小乖,准备往门外走。
梁径顿在原地,有几秒,他甚至理解不了什么叫“他养”。
时舒已经走出去,他追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时舒?”语气不是很好,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一丝不稳。
时舒挣开他的手,转过身似乎想说什么,但好久也只是低着头说:“你养得肯定比我好。”
不远处,小乖走出来瞧着他们两个,面露疑惑。
“你是不是生气了?”梁径低声。
“你要是哪里生气和我说……”
“你不要这样。”梁径走近,想再去拉他的手。
时舒态度的转变太突然,可仔细一想,之前一周他都没下来睡觉喂猫,其实已经有征兆——
一周。
梁径抬眼,注视面前异常沉默的时候,慢慢地,他收回想去拉时舒的手。
他也变得沉默下来。
好半晌,两个人面对面不作声,但想的都是一件事。
“那天晚上你没睡着是不是。”梁径忽然说。
他对着他自渎的那个晚上,他没睡着。
梁径无法再去揣测他这一周都在想什么。因为无论他是怎么想的,眼下也已经将答案摆在了他面前。
时舒点点头,然后,没说一句话就下楼了。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方安虞。
时舒开始避免和梁径的一切接触——也不能严格地说是“避免”,毕竟有些课还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