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到手的东西,觉得这怎么跟玩似的。好没意思。
梁径坐着,面上虽然还有笑意,视线却转向窗外。像在克制什么。过了会,食指中指下意识点了两下方向盘。举止略微焦躁。但并不明显。
好比周遭气温突然上升几度,人体因为不适应而产生的那种细微烦闷。
时舒抬头看着他,一边伸手往后座拿药,准备下车。
“怎么了?”
往后伸的手中途换了方向,时舒摸了摸梁径后颈。
梁径自己都没发觉他被时舒触碰的瞬间,后颈动作十分不自然地牵扯了下。
他很快握住时舒手腕,将他的手拿下来。
“想开会的事。”梁径随口。
时舒感觉贴着自己的掌心有些热。梁径拇指指腹很细微地摩挲着他的腕下,力道有些重,但在时舒低头去看的时候,梁径又放松了一点力道。
初春虽然还带着寒意,气温却是一直在小幅回升。
车内空间密闭,两个人也不是小孩子。
况且,之前医院,时舒知道梁径已经有反应了。只是他不让时舒管,抱着时舒亲了好一会。口袋里的糖都吃完了。要不是医院不方便,时舒又得撩起毛衣让他咬。梁径没法做更多的。他比时舒还谨慎。可每次这个时候,时舒都觉得梁径会把他整个吞掉。
时舒脸慢慢红起来。他垂着眼看着自己被梁径握住的手腕,小声:“要吗?”
梁径松开手,没立即说话,注视时舒的眼神还是有些克制。只是脸上原本的笑意已经不见。
时间其实有些来不及。下午的会涉及之前的小沽河项目,里面牵着一个官司、搭着两条人命,处理起来颇为费神。他得提前到。更何况,梁老爷子生日就在眼前。虽说不会请太多梁家人,但梁培梁圹的事在前,还是会有人想方设法探探老爷子态度。生日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眼下,车内空气好像变得稀薄。
氧气稀少,呼吸也急促。时舒甚至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他都怀疑自己鼻子是不是堵了,不然为什么听得这么清楚。梁径那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于平静了。
梁径没回他,时舒还是自顾自脱下了外套。梁径也没有制止。其实他应该制止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做不了什么。可是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时舒身上,一言不发,好像全副精力就只够他专注在这一件事上了。
准备脱毛衣的时候,梁径突然伸手按了下空调。
时舒:“……”他抬眼,红着脸瞪他。梁径和他对视,收回来的手并不十分克制地又去摸了摸时舒嘴唇。
真的瘦了许多。下摆撩起的瞬间就露出两侧骨骼细细的痕迹,肤色白皙,但因为生病,显得不是那么有生气。小腹柔软。往上,昨晚睡前的痕迹还没消除。
梁径视线移到那两处。凸起的边缘都被吮破皮了。他伸手覆上的瞬间,时舒明显感觉原本悄然无声的平静陡然变得压迫。梁径的气息好像是忽然间粗重起来的,但也可能之前就这样了,只是一直按捺着,此刻才变得有些难以控制。
只是时舒没想到,当他抓着下摆不吭声、准备往后仰的时候,梁径却撤回了手。接着,衣服下摆被他严严实实拉下。
“不行。”梁径调整了下座椅,把时舒抱到自己这边。
“时间不够。让我抱一会。”他语气简略,嗓音却十分哑。呼吸也不正常。
时舒坐在梁径身上,低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分钟,时舒脑子里反复回忆医生说的关于静养的医嘱。思绪在“静养”的“静”上打转,慢慢又想,怎么才算静呢?什么程度可以呢?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琢磨十分好笑,忍不住笑起来。
梁径抬头看他:“怎么了?”
时舒低头亲了亲梁径嘴唇,感觉到什么,说:“你身上还是好热。”
梁径却没在意,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