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他程家还敢公报私仇不成?”
“如果呢?”魏沉景淡道:“战争瞬息万变,粮草若晚一日,魏家不会败,但将士却会艰难很多。每个将士都是魏家根基所在,削权便是这样慢慢的消耗。”
魏家三代为将,威名积攒过盛,成了双刃剑,因此每回粮草便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魏明景嘴唇发白,“可我……错了吗?”
魏沉景看到他的纠结、自责,像是崩塌了世界,不由的心疼:“护佑妻子,你没错。”
魏明景眼中一亮。
但魏沉景又道:“但留人话柄,便是不该。”
魏明景嘴唇动了动,却无力反驳。
这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魏沉景叹了口气。
“老四,你长大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不管不顾。”
魏沉景手搭在他身上,“人在小时,有父兄依仗,尚能过的随心所欲。但年纪越大责任越大,你也要去承担属于你的责任。”
“有些事要么不做,做了你就得做干净,可明白了?”
魏明景抬头,沉思片刻,忽攥手道:“明白了三哥,你绑我去吧!”
“断他一指是我冲动,哪怕还他两指,我亦无悔。但调戏我妻是他不该,我要程启对叶筝道歉。”
魏沉景问:“不怕吗?”
“也不当我怕啊!”魏明景苦笑:“魏家男人不容易,魏家女人更不容易。所以欺魏家男人可,欺魏家女人不行!这是父亲教我的道理。”
但魏沉景却注意到,弟弟掩在袖中的手在发颤。
“没事,且有三哥呢!”他说。
苏绵几乎一夜未眠,泪水浸透了大面枕头,醒来眼睛干涩难受,却见旁边冷冷清清。
她知道他彻夜未归。
苏绵望着床顶,说不出那刻的感受,是愤怒多亦或者委屈多,总之很疲累。
这个消息很快传的满府飞。
沈灼灼知道了,还特意挺着大肚子,过来报苏绵给她的“双陆”仇,“这都两日了,三弟还没归?”
她惊讶的不能再虚假,苏绵都懒得应付。
“是啊,二嫂不是知道?”
“我哪里知道……”沈灼灼挪开眼,“我就是看你刚来,谁都不认识,来陪你解闷‘而已’。”
苏绵也不揭她老底,“那二嫂是屋里坐,还是外头坐?”
沈灼灼扇着扇子扶着腰,美艳的脸上眼睛一转。
“我怀着孕不好用冰,这个季节屋里闷都闷死了,咱们坐院里,我瞧着你那个亭子不错。”
“我扶二嫂过去。”苏绵顺势接过她。
不是苏绵好心。
主要是沈灼灼这人,大着肚子下楼梯脚步声风,是个好心人都会担心那孩子。
怪不得二哥在家总扶着她,不放心啊!
但沈灼灼又不知道,她被弟妹扶着可得意了。
亭内清风徐来,苏绵给她递了杯果茶。
入口酸甜滋人心脾,这让正准备刺苏绵几句的沈灼灼为了难,心想苏绵也真是的,茶而已,弄这么好喝干嘛!
她这边才犹豫少许,假山后忽传来一个女声——
“三爷两日未归,你们说今日会归吗?”
另一个人有些不屑,“自是不会。”
“为何?”
那人骄傲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三爷不在魏家长大,养在外面十年,据闻少时就遇见一位姑娘,一直放在心上。”
沈灼灼听了,亦是惊讶,这么有意思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但她到底觉的自己和苏绵是一派,下意识看向苏绵。
就见苏绵面色未动,又喝了口茶,平静的样子似乎别人说的不是她夫君。
那边丫鬟问出了沈灼灼想问的,“竟还有这事?”
“自然了,那姑娘的玉佩就在三爷书房锁着,想来若非联姻,人家有情人早成眷属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