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对谁错,就是想你顺着我。”
越想亲近便越骄纵,这是母亲对她的评价。
热气擦过耳畔,顺着钻入肌肤,自认冷静自持的魏沉景,心忽然卷了一下。
他也很纠结,不是他不答应,而是:“但有些事情,事关道义,应理字当前。”
苏绵尚年少,经事亦不多。
作为丈夫有爱护之责,也当对之正确引导,不能完全纵容。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不懂事!哎呀,你这人好没情趣……”苏绵捏拳头捶他,“夫妻之间你道什么义,合理范围之内,你就、就尽量让着我嘛!”
‘没情趣’的魏沉景,承受着生活赋予他的重击,合理范围内倒是……
“可以。”他说。
苏绵这才住手,恢复了温柔无害,“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妻子拳头虽不重,但也不是没痛感,这个决定……愉快吗?
“你怎么又发愣。”
苏绵晃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魏沉景:“……”她说愉快就愉快吧!
远处抄小路给归园送饭的丫鬟,不小心看见正说悄悄话的夫妻——
挺拔的三爷俯身,小心护着三夫人的腰肢。
而三夫人踮着双脚,手里揪着三爷胸口衣衫,远远看着就连影子都温柔。
苏绵也不知道自己被看了,而且别人还很羡慕,他们夫妻恩爱的传言,长了翅膀似的传去了国公府。
正在吃饭的国公爷,意外吃了惊,入口的一块红烧肉,直直的塞进鼻子口。
还生闷气的国公夫人边骂边给他收拾,“你那么大一双眼,长着是当摆设的吗?”
魏忠疼的嗷嗷叫:“轻些轻些,皮都要破了。”
“就你这厚的跟城墙的皮,破了才好。”
但这么说着,国公夫人还是轻了许多,“这回放心了吧。”
魏忠点头,“这还不是因为老三有那么位生母……唉,我怕他受影响。”
“你且放心,孩子是谁养像谁,你们魏家出情种,老三岂能例外?我看老三媳妇眼睛干净,心也不会坏,夫妻两个只要都有心啊,这日子就不会差。”
魏忠呵呵的笑,“夫人说的是。”
……
惠安院。
钟蕙心听了这番闲话,默然良久。
之后继续沉默的进食。
羡慕吗?或许羡慕吧!
但后悔吗?应当还是不后悔的。
她过惯了被人欺辱的日子,且再也不想回到那样的日子。因此算计魏衡景得来这门亲,哪怕夫妻不顺,儿子不亲,都是她应得的,如何后悔?
一旦后悔。
自己曾经孤注一掷的勇气……又当情何以堪?
……
与国公夫妻的欣慰,钟蕙心的复杂不同,澄心院中。
沈灼灼才被苏绵气过,得了消息自然听不顺耳,扶着腰肢在屋里埋怨,“三弟也真是,多大的人了不知避讳,大庭广众秀恩爱,还这么没本事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经常被迫不成体统’的魏巡景,默默给妻子把补汤扇凉。
等到沈灼灼说过瘾了,温度正好,她斜在贵妃椅上,开始惫懒的指使魏巡景来喂她。
魏巡景任劳任怨。
后来剩下小半碗,沈灼灼有些心虚又有些别扭的看了眼丈夫,不舍的推过去。
“你儿子撑了,剩下的你替他喝。”
魏巡景一愣,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练武的男人,皮肤都粗,手刮在她头发上,扯的难受。
沈灼灼本能的想骂,但撩起眼皮看见魏巡景朝她笑,撇嘴别开了头……
看在汤的份,就、就给他摸一下好了。
……
归园这边,午饭上了两种风味。
苏绵吃多了金陵菜,朝着新鲜的华京美食下了筷,炸酥肉、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