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吃了很多苦啊,我资质也不高,我是小村落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比不得从小就有各种灵丹妙药的世家子弟,但有志者事竟成。”
他性子急,说罢起身,绕到江暮的身后,抬手覆在他的肩上:“我先为您梳理经脉。”
“现在就开始了?”江暮侧目看着他的手。
许千阑抬头望望外面的阳光,大好晌午,山中弟子们这时已经上完两堂课了:“现在很早吗?”
“可是我的茶还没喝。”江暮望着桌前冒着白气的茶盏。
身后人只好放下手,坐回在他旁边,胳膊支在桌上撑着头:“那您先喝。”
江暮没动:“太热了,你帮我吹凉。”
许千阑赫然瞪大了眼睛:“我帮你吹凉?”
“下人刚才被你赶走了,要不你再把他们叫回来。”
许千阑愣了好一会儿,怔怔望着他:“师叔,至于吗,你自己吹一吹又怎样啊?”
江暮慢慢看向他,眼底眸光流转好似多情,而疏离神色又显无情:“我从未自己做过这些事。”
“呵,那您以前是金枝玉叶。”
“不是金枝玉叶,但的确不需我亲自动手。”江暮好似未听出他话里嘲讽,将杯盏往他面前一推,“我来到这里,越发身体不大舒服,不想动。”
许千阑闻言蹙眉,师叔身体不好倒是真的,中气不足,气血两虚,昨天岑潭兮就去请过药灵谷的谷主,那谷主不用见人,听描述就知道这是个需要长期调养的虚症,也不算是病,但又不能掉以轻心,且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平日里得注意不能累着气着,也不能忧郁伤心。
他不能让师叔折在自己手里,愤愤接过杯盏,吹了吹,直至探得不烫,递回去:“师叔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