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箭伤的女尸,衣服虽已替换,但耳饰颈饰却并不似京中常见之物,毋庸置疑,这人便是昨夜行刺的舞姬。
都察院匆忙找回尸体,各种迹象都太可疑了……
褚寿扬唇一笑,笑颜明媚,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慈正色道:“我就不与您兜圈子了,这位便是昨夜宫中那个要刺杀贵妃的舞姬,那箭伤便是郡主您留下的。”
褚寿听罢,笑出了声,扬了扬眉梢欣喜道:“那敢情好,本郡主正愁没亲手抓住她呢,左大人您可得好好查查。”
左慈依旧微笑着,抬手拜了一拜道:“那是自然。”
“呦?郡主!您怎得亲自来了,不是说好了由我们大人去将军府?”都察院罗铭罗大人跨出了门槛,甩着袖子便快步走到了他二人面前,眼神快速扫了一圈,最后落到褚寿身上,满眼期待。
褚寿立刻接应道:“正巧路过,本郡主晚上要去宜春居,可没空跟你们大人商榷。”
罗铭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道:“您大驾光临正是令我们都察院上下全都蓬荜生辉呐!”
说完,看见左慈黑了脸,昔日老同事相见,分外眼红,冷着声道:“我说左老头儿你怎么还没走啊?这人都给你了,还白搭了俩人力,你还想干什么?快走走走!”
左慈倒是没得理会,只板着脸,说了句:“告辞。”
便一甩袖袍,提了提肩上挎着的匣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铭叉着腰大笑几声,挥手,高声对这左慈的背影奚落揶揄道:“慢走不送!”
转而又点头哈腰起来,右手伸出道:“郡主,您请。”
褚寿笑着看了他一眼,无奈摇摇头,负手跨过门槛,进了都察院。
今日再进来,都察院依旧是忙忙碌碌,在职人手皆脚步匆匆,除了在职事务,好像什么都不愿再理会。
二人一路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郡主您来可是要寻我家大人?”
“正是。”
褚寿不愿否认,便点点头应和道。
“我家大人说了,若是您来,必然好生招待着,上次是我们下面的不懂事,不会再耽误您的事儿了。”
褚寿挑眉,问:“这也是你们家大人说的?”
罗铭愣了一下,面露难色道:“嗯?不知您指的是……”
“不懂事儿……你家大人上次不懂事儿到宁可避着都不肯见本郡主一面呢。”
“是是是不懂事儿太不懂事儿,大人他们刚应付完左老头儿,正在正堂议事呢,说是想着您会来,叫我直接带您去正堂。”
褚寿应了一声,眨眨眼,继续穿过几盏圆门,跨过一条夹在湖上的曲曲折折的长廊,这才走到了罗铭口中的正堂。
“下一步是得要好好部署,与其在莫须有的事儿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咱们现在如何能协调好禁军与都察院的配置?”
罗铭故意咳了两声,一众人才从商讨中抽出神儿来,齐齐回头,便是如此,褚寿在所有人作拜时,一路朝着上位去咯了,坐在了宋延倾的一边。
他见自己前来,并没有什么波澜,左手搭在桌案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
不过他表现的倒像是提前知道的一样,不过也是,都察院耳聪目明,做个什么事何人不知道……
坐定后才发现,除了秦无晦、沈羿苛和沐华舒外还站着一个紫袍男子,手背负在身手,低垂着眸子。
沈羿苛朝着宋延倾接话道:“郡主前来,可是郡主与大人早已定好,要商讨部署禁军之事?”
褚寿抬眸,将手轻轻搭在一旁桌上,开口道:“部署?宋大人不是已经把刺客示众了吗?哪儿还需要我们如何巧妙部署呢?”
“禁军与都察院流调情况有所不同,郡主未回来之前,便是因着两家未得互通,才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