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王非但不帮孩儿主持公道,还恶意打压孩儿,他,他这是不满我周家久矣!”
“闭嘴!”
周长河冷哼一声,看着周元哭哭啼啼的模样,更是有些心烦气躁。
可谁让这是他自己的种呢。
“吴王不满我周家,你怎么不说是陛下不满我周家呢!”
周元仰着脖子想呛一句,但被周长河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以为吴王真是看重那杨家小子,故意偏袒,趁机打压你么,他这是在给老夫上眼药呢。”
杨烨也好,周元也罢。
别说今天二人没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就算是打断了腿,在周长河他们这些人眼中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吴王平日里不问政事,逍遥自在,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压了周元一头,不就是在向他周长
河龇牙吗。
周长河双拳紧握,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野狗!”
随后他又看向周元,面色稍霁:“你与杨家小子的事,暂且忍他几日。待到大局一定,为父自然会有办法让他登门道歉,跪在你的面前让你了这口恶气。”
“阿耶,真的?!”
周元的眼睛一亮,他和杨烨的过节可不小,在国子监的时候就针锋相对,这两次更是让他名誉扫地,灰头土脸。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为父何时骗过你,你且等着便是。”
周长河信心十足的轻哼一声。
“阿耶,那吴王呢……”
“你!”
周长河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会把吴王也给记恨上,半晌才吐了一口气;“他终归是皇帝养的狗,却是不好轻动。日后你出门在外,躲着他便是了,其他的,自有为父处理。”
周元一听这话,眼中的不快消失不见,又趾高气昂的挺起了胸膛。
这就是世家门阀。
哪怕是当朝亲王,也一样不放在眼中。
“阿耶,孩儿有一事不解。”
“说。”
“那杨烨狗贼不学无术,就是草包一个,这几日怎的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千古名篇信手拈来,孩儿以为,定然是有人在幕后给他支招。”
周长河又皱起了眉。
他想的不是杨烨,而是杨中衡。
近日大幽朝堂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中书令黄苍时已经年老体衰,到了告老还乡的日子,此前已经递了两次辞呈,都被幽
帝驳回。
现在都在等着他第三次递交辞呈,然后幽帝在假意挽留一番,最后无奈应允。
中书令一位不可空悬,多方势力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
一番暗中角逐,利益交换之后,这个位置已经被周系一派视作囊中之物,就等着黄苍时卸任,他们再推如今的黄门侍郎朱常德上位。
但眼下周长河却发现他们漏掉了一人,正是中书侍郎杨中衡。
这倒不是他大意了。
而是杨忠衡年仅四十余岁,资历尚浅,能够坐到中书侍郎的位置已经算是步步高升了。在朝中又无党羽,根基不够,按理说是绝对不配窥探中书令一位的。
但吴王今日的态度,却是给周长河敲了一个警钟。
杨中衡在他眼中,只是不配,不是不能。
中书令黄苍时卸任,由中书侍郎杨中衡接替,在名义上也算是理所应当。
幽帝在这个时候将青玄公主那贱人许给杨烨,看上的自然不是一个此前声名狼藉的杨烨,而是有孤臣之风的杨中衡!
“该死!”
周长河一念至此,心中暗道侥幸,随即又生起一腔怒火。
幽帝近日简拔数人,想要以假乱真,让他们费了不少心思精力,到头来,却是玩了一出暗度陈仓之计。
可惜啊,吴王浅薄无知,倒是帮了他们一把。
“杨中衡……”
周长河冷哼一声,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