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靶!对了,把靶纸拿过来吧。”马毅对着通讯说。
拓永刚低声说,带着道歉和愿赌服输:“我错了,不用数靶纸了。”
马毅却并没有回应,在那报靶兵将靶纸送过来时,拓永刚和其他人,明白马毅为何要“多此一举”了,因为那靶纸除了一发落在九环和十环的边界处,其他全部是十环。
拓永刚这下真的吃惊了,马毅根本就不是单纯上靶,这是差一环就满分了!在这样的可视条件和时间里,即使排除瞄具的问题,这也是极强了。
“摸摸靶纸,看看是不是作假。”马毅一指那靶纸,“戏谑”的看着拓永刚。
拓永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手放在靶纸上,而后就感觉道温热的气息,那是子弹打穿靶纸造成的摩擦热量,拓永刚只能低声说:“是真的。”
“大声说一遍,我没听清!”马毅对拓永刚提出了新的要求,显然是“针对”他。
拓永刚虽然原来傲气冲天,可此时也被马毅的枪法折服,本来的他是绝不会说出服软的话,可现在,他服了,也必须表现出一个军人应有的骨气,他高声道:“报告,是真的,我错了!”
马毅嘿嘿几声,虽然非常“轻佻”也很欠揍,可没人再质疑他了,人们心里大概都是一个想法:马毅隐藏的真深,老A是有真东西的。
马毅不再看拓永刚,而是冲齐桓命令:“二十七扣十分,以后他打靶的合格成绩是二十七次上靶。”
马毅已经非常宽厚了,拓永刚愿赌服输。
接下来,剩余的人分成两组继续射击,当然,没人合格,可他们看到了马毅的射击,都明白,如果他们继续待在老A,就有机会练成和马毅一样的枪法,这对于军人而言,实在是个莫大的诱惑。
从这天开始,更加没人抱怨和发牢骚了,因为他们已经败了,败给老A比他们强的现实,显然,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现实。
当天下午是暴雨冲刺,就是参训者在老A洒水车跟着、搞人工降雨的情况下,完成四百米障碍。
泥泞、疲惫,还要在离地不过六十厘米的铁丝网下匍匐前进,而且齐桓还不停放“嘴炮”,可没人抱怨。
马毅站在铁丝网前,冲着受训者,训诫说:“这里的带兵方阵,是严将严兵,看看你们上午的打靶成绩,下午还不给我加快速度,怎么了?没吃饱饭还是喝够水?齐桓,加大雨量,让他们好好洗澡。”
于是本就瓢泼的暴雨变得更加肆虐,伴随鼓风机的风力,而且这是在冬天,虽然基地纬度不高,气温还算可以,可依旧让参训者感到一阵发寒。
吴哲不小心踩在泥坑里,摔倒,许三多立马扶起来,两人顺序爬过铁丝网下的水坑,可吴哲从里面挣扎出来时,却见到刚才口中说着“严将严兵”的马毅,拿着一部移动电话,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是啊,吃饭?不去了不去了,我?能干什么呀,训练一群南瓜,嗨,一个好苗子也没有,对了,饭局都有谁,要是有那个老李我可不去啊,他总是喝醉,没酒品。”马毅说得眉飞色舞,看样子已经不只一次参加饭局了。
部队是严禁个人拥有移动通讯设备的,这不仅是违规,更是违纪,而且马毅的“行径”根本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对新兵倒是严格,对自己,那是绝对双标!”吴哲实在看不下去了,几乎就要去找马毅理论一番。
许三多死死拉住吴哲,低声说:“你不说平常心嘛,平常心,别去。”
于是吴哲也想到了上午马毅的射击水平,想到了当时马毅去招募他时,用电脑编程的技术,他气呼呼的被许三多拉开,可心里已经决定,将来一定要控诉这个虚伪的“变态老马”。
而此时,马毅收好手机——那其实只是个玩具——他斜眼瞥了瞥吴哲和许三多,露出微微的笑容。
这两个兵,他相中了。吴哲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