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了。”
孙元化有一点心虚,自己的军工厂明年还有上百万两的亏空,还想着从皇帝口袋里面补齐呢。要是把恩情花在海军上,有点不划算。
“成。”
熊文灿本来预算就有埋伏,加上这几条路子,估计难度不大。
“韩大人,我先让人把水军放在潘阳湖军营,一切看您这边的漕运进度,需要的时候您提前给我说。”毕竟是内阁首辅,熊文灿也不敢娶了媳妇,就把媒人给扔过墙去。
“最近陛下心情不好,底下人手上不干净的,做事没头脑的,你们也都严管一下。不打馋不打懒,光打不长眼的。”韩鑛站起身准备送客,顺嘴就说了这么一句。
有东厂在查,但是能提醒的就提醒一句。
…………
韩鑛这边春风化雨,但是李小六这边就不一样了。既然陛下已经准备要钓大鱼了,鱼饵就要有一点鱼饵的样子。
陈延祚直接被从牢房中提熘了出来,短木棍直接绑在嘴中,然后扔到了锦衣卫的刑房的过道之中。
他进来的时候,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参将坐在房间中的一张圆凳之上,一条黑布绑在他的眼睛上,口若悬河的说道:
“我天启五年给当时的漕运总兵宇文善时白银一万两,三尺珊瑚一座,黄金佛像一座,用金十五两。手持当时兵部主事程道照信件一封。送礼的地方在当时的漕运总兵衙门。由漕运固执卫游击升为副将。”
“天启六年,由副将转升参将,其中兵部……漕运……”
“崇祯元年,转卖东安卫营房……其中……”
“完了?”
“完了。”
李小六看也不看进来的陈延祚,只是盯着手下的书吏核对两张不同的口供。书吏摇摇头,表示两份口供有很大的差别。
李小六把自己身边的刑房的番子叫了过来。
“你也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人了,这位就交给你了。记住,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没有人让你搞以前的那一套屈打成招的套路。现在我们只是要搞清楚为什么这位四年时间,就能从一介布衣变成了漕运东安卫的参将。其中,谁出了力,谁收了钱。一定要的搞得清清楚楚。”
“兄弟们是要靠你的口供出去拿人的,要是拿错了人。”
李小六直接走到了参将的面前,蹲下来,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之上。参将浑身颤抖着,一嘴的牙齿乱撞。
“拿错了人,兄弟们就要掉脑袋。所以你猜一下,他们掉脑袋之前,会不会先来找你?”
“我一定,我一定……好好想一想。李百户,年份久远了……难免有些记混了……”
“好,好。能想得通,能想得通。你只要愿意呆在这里,我又没有什么意见。”
“李小六,我就是一个死的下场,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人就是一死而已!”参将又回到了强烈抵抗的情绪。
“不容易的,你现在想死真的不容易的。和你在一个牢房的那位你还记得不?已经在锦衣卫住了十二年了,你都是朝廷上下关注的人,怎么会死呢?”
听到这里,参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百户,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要谁就咬谁。你说,大人你说。你说我还给谁送过钱?我还替谁杀过人?”
“小侯爷陈延祚?我知道,他们家从大门的石狮子都不干净。我还有两个姑娘现在在他们家做小妾,你想要什么您就直接说。”
陈延祚已经快疯了,要不是嘴巴被堵着,后面还有两个番子,这位都能冲上去把参将给用头撞死。
“我给你说,我给你说。现在应天可能还不知道小侯爷被你们抓了的消息。你把我放回去,我只要能”回去,我就能给你把他们家搅个天翻地覆。小侯爷,”
说着,又啪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应天府想让陈延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