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顾若水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此地寂静,又只剩她们二人。卿舟雪叹了口气,刚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问希音若谷的去向,便听见云舒尘在一旁奇道:“你们两个对话起来,瞧着甚是有趣。”
“哪里有趣了?”
云舒尘说不上来,兴许是一种“多浪费一个字都算输”的高效氛围。她将刚修理好的盆栽往卿舟雪那里一推,“好看么,这是我近……”
卿舟雪正色抢答道:
“没你好看。”
云舒尘一愣,再是僵住,打量她许久,慢慢凑近了卿舟雪。
她拿手背贴上她的面颊,忍俊不禁道:“你怎么了?这是从哪学的?”
卿舟雪拿掉她的手,难得见了些羞赧颜色,轻咳一声:
“越师叔说,如此出其不意,年轻女孩子都很喜欢听这种话。”
这一次,云舒尘拿手背抵着额头,笑了许久,停不下来。最后逼得卿舟雪没有办法,向前倾去,埋入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害羞了?”
云舒尘向下看去,瞥见了她耳垂处发红,遂伸手将人垂落的发丝绕在耳后:“真是难得。”
“……师尊。”卿舟雪如今得了云舒尘转移话题技巧的真传,冷静问道:“希音和若谷又去哪里了。”
“她们二人被我摧残了一个上午有余,并未闲着,也有进步。”云舒尘嗅着她发间的淡香:“你放心。”
“对了。”
卿舟雪抬起头时,云舒尘又把她摁了回去,虽说姿势有些奇怪,她索性舒服地窝着了。
云舒尘怨念道:“再不修行,都快打不过你的徒儿了。”
卿舟雪趴在她身上,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更快一点么。”
“既然如此,闭关双修。应当是最快的法子了。”
她刚抛出这句话,云舒尘佯装讶然,仿佛自己正经得从没想过一样,“卿卿,你平日都在想些什么放纵的东西?”
“其实还有别——”
还不待她说出别的,云舒尘叹了口气,矜持委婉地表明:“不,看起来只能如此了。”
“……”
自回太初境以后,这段时日卿舟雪因为徒弟和大赛的事忙了起来。
当宗门长老就是这样的,一阵忙一阵歇。忙的时候连轴转,闲的时候埋在土里都能长出草来。
不可能马上闭关,只能将公事挪了又挪,晚上再探讨双修之道。
云舒尘起初答应得甚满意,可惜这事儿正经起来,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般轻松。
整整一月以后。
“……”
“还要继续吗?”
云舒尘身上只草草披了一件外衣,双腿交叠,倚在床边,她正端起茶,才喝了一小口,还未待面上红霞褪去,呼吸平缓下来,便听到身后人问道。
她僵住,沉默片刻,将茶杯放回床头的小桌,回头看去。
——卿舟雪趴在床上,整个背光洁地露出,她半支起身子,发丝如流银一般滑动。
她将手搁在下巴上,盯着云舒尘瞧,指尖微微翘着,似乎精神还很好。
云舒尘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茶杯:“嗯,我只是觉得有些口干。”
她的身影再次与她重叠。
不知过了多久。
“师尊,你在干什么?”
“……在,不知道。”
“师尊?”
“没……事。”
如此又强撑着没事了几个回合以后,卿舟雪终于全然放松,半枕在她的肩上,任两人打湿的发缠绕纠结,笼罩在两人身上的灵力,如轻烟一般逸散,一时室内云雾缭绕。
“是要突破了。”卿舟雪也有些疲惫,捏着她的手腕,一探查后,似是有些讶然,“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卿舟雪翻了个身,云舒尘一把抵住她,声音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