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收下,自信能贩出更高昂的价钱——仙宗那边一定不堪忍受此种屈辱,就算是冠冕堂皇,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将这些仙家至宝收拢回去。
起初云舒尘令她去攻打仙宗,梵音身为魔君,又要平白无故折损羽翼,还有些不情不愿。现如今得了便宜,她竟也猜测起来——云舒尘的心到底向着哪一边?
云舒尘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这几日过得一直不分白日黑夜。梵音想到此处,便挪眼瞥向睡在软塌上的女人——她一头青丝未束,略显得有些凌乱,此刻面颊上晕着一层薄粉,而指尖上松松勾着个酒壶。
她半阖着眼,似乎像是喝高了在发怔,又像是懒懒散散地睡觉。
这几日一直如此,较之上次,更为异常。
云舒尘平日压迫感过甚,梵音不敢瞧她,也只在半梦半醒之时,她才明晃晃地揣测起这女人的心思。
这几日瞧见云舒尘不断饮酒,似乎是在借此消愁,但是真正睡着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她难得彻底阖上眼睛时,不知不觉间,眼角又似乎湿润润的。
她一直半倚在伽罗殿旁设下的这张软榻上,从未回房。
郁离正与年轻的君上参议,但她却时不时往云舒尘那边瞧上一眼。梵音注意到她的眼神,一时也心不在焉起来,顺着一齐瞧向她。
地上哐当一声,又掉了个空荡荡的酒壶。
那只手已经不太稳,微微发颤,却仍向着桌上摆着的下一壶拿去。
郁离终于没忍住,她起身将那只酒壶拿开,“再喝下去,会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