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说第三个问题的时候稍微顿了顿,接着便继续写。
三个问题说完,白发道人也将三个卦象的卦批依次写在了三张纸上。
年轻的灵虚道长对于这卦批的内容自然是无比的熟悉,从小到大他早已经看了,背了有无数遍。
他原本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可有一天,白发道人出现在了孤儿院。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发道人在十几个孩子中选中了他,要将他带上山。
依稀记得当时,孤儿院的院长还与他这位白发道人师父有过争执,不过不知为何,最后还是放他跟白发道人走了。
记忆里那位慈眉善目,背有点弯的孤儿院老院长,在目送他俩离开的时候,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了些许的复杂。
他是自己愿意跟白发道人走的么?
他其实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从那个偏僻的孤儿院来到这个更加偏僻的小山上的第一天,白发道人就将一本书交给了他。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卦经》。
孤儿院虽然穷,但是还是会教他们读书识字的。
所以那本卦经虽然深奥难懂,但他还是啃书般背了下来。
在他全部背下来的那天,他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他们都叫他小光。这自然不是他那没见过面的父母取的名字,而是那位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院长随口取的。
可在那天,白发道人给了他一个有名有姓的名字。
张唯我。
张姓,是白发道人的姓。
也就是从那天起,小光没有了,有的只是少年出家的张唯我。
白发道人察觉到了张唯我的出神,轻咳了一声。
年轻的灵虚道长,不,现在应该称作张唯我的思绪被这一声轻咳拉了回来,他的目光不再迷蒙,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师父。
白发道人此时却没与看他,只是盯着那第三个卦象,眉头微微皱起。
张唯我自然察觉到异常,开口说:“这第三问的确颇有意思,求子求女的,问子问女的,都很常见,卦经上也有相关的解释。”
“可这问猫问狗问宠物的,还是头一遭。”
白发道人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回应,也没有再写什么,只是将这写着三个卦象的纸条叠好,放到一旁的一个木匣子中。
张唯我也不过问,毕竟师父患有口疾,不能说话,所以他俩一向都是言少意多。
也就是因为白发道人不能说话,所以这问卦之事才会让他这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来做。
毕竟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替人问卦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问的人也不多,也没有流出什么名声,直至近年来旅游区的发展,才传出了一些名声。
白发道人将那三张纸条归置好之后,又开始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这次写得飞快,只有短短几字而已。
写好后,他将纸条递给张唯我,张唯我双手接过后,只见上边写着:
“丙七十八号,一零三。”
张唯我看清纸条上这段略显古怪地文字之后,并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白发道人定定地望着张唯我离开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屏风后。
“丙七十八号,一零三,丙七十八号,一零三.......”离开后的张唯我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在层层叠叠的书架里寻找着。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从小到上生活在灵清观的他又怎能不知。
在外人看来,这个小小的道观实在没什么稀罕的地方。
道观不大,香火也不盛,在这儿修行的道士也不过他跟他师父两个人。
或许在他师父将他从孤儿院领回来之前,这里只有他师父一个人......
所以说,外人根本不会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