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原主那么单纯，她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魔尊，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许可证和执照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一直以来，您资助我，费了不少心，如今我都大学毕业工作了，若是遇到麻烦事了还要依仗您，也太说不过去了。”
通话结束之后，凤眠算了笔账，中学几年再加上医科大学五年的费用，以及每个月固定1000块钱的生活资助，直接转账20万还给了季明棠。
季明棠没有立刻收。
而是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点了收款。
那个时候，凤眠已经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原主小时候的事——
十三岁的少女，背着个小书包，用买文具节约下来的钱，给弟弟买了一只他爱吃的糯米糍。回到残老精神病院门口，就看到了站在蔷薇架下，神情呆滞的弟弟。
“姐姐，爸爸在哭。”
“走，我们去看看。”
少女把油纸包裹着的糯米糍，塞到了弟弟手里。
漂亮的小男孩儿，一只手拿着温热的糯米糍，另一只手被她牵着，往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
哭声凄厉，仿佛被困死的野兽发出来的。
有刺目的鲜红色液体，自油漆剥落的门扉里流出……
凤眠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冷汗，窗外泛起了鱼肚白，蒙着一层阴郁的雾，不见拂晓晨光。
她缓了一会儿。
决定去1号病房，看一看原主那位杀妻的精神病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