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凤眠隐约猜出了大概。
祁司御的病例档案上,父母一栏是无,监护人也没有填写。但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加密账号,固定打住院费过来。
“师父才是我唯一的家人。”
祁司御垂眸看向她,瞳孔幽幽。
凤眠轻笑了下:“嘴倒是甜。”
这玉佩估计和病美人大徒弟的身世有关,作为师父只能说暂且替他保管,不可能真拿去卖了换钱。知道他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师徒二人到了红薯田边上。
祁司御勤勤恳恳地干活,先用镰刀割掉了红薯藤,再一只只地把红薯挖出来,弄掉大块的泥巴,装入麻袋里。
他知道,这是师父对他的一种体能训练。
“红薯藤别扔了,可以炒菜给大家吃。”
“好。”
凤眠走到田边的小树林边上,秋日的森林,地面上累积着枯黄的落叶,再加上空气潮湿,和泥土混杂在一起,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并不太舒服。
她找了一棵七八米高的树,一跃至树顶,开始观察周围这一带的地形。蒙着淤泥的河滩,几栋墙体裂开的建筑,大片荒废的田地,田地上有凶兽的巨大脚印,何其荒芜的乡村小镇,残老精神病院的住院楼,反而成了小镇里最高的建筑。
往西去两里,立着一块界碑,界碑外就是变异凶兽的地盘。
只有穷到极致,或者被基地舍弃的老弱病残,没有选择,才会住在这里。而残老精神病院,是周围唯一的医院。
忽然间,下方爆起一阵巨响。
“嘭”
“突突突”
那是机关枪扫射的声音。
与此同时,有东西撞击在了树上,震荡得树干一阵激烈的摇晃。如果不是凤眠反应迅速,抓紧了树干,怕是要从七八米的高空跌落下去了。
凤眠垂眸往下一看,好家伙——
一头体型壮硕的凶兽,身高两米,体长三四米,背负比金刚石还要硬的龟壳,龟壳上布满了深灰色的棘刺,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鳞光,坚硬度超过金刚石。周围三杆23mm口径的炎火机关枪瞄准了它,一分钟发射1000发子弹,面对如此密集的热武器炮火攻击,竟然只在龟壳表面留下了极浅的坑,根本打不进皮肉里!
持枪的是三个佣兵,身穿战术背心,军用长裤,脚下是特制的合金战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