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看到两人是一起来的,知道温念和池中人认识。
可这并不能安慰到温念,她飞快地跑向了时凌云摔倒的地方。
一路上想了很多。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何时凌云的家人不同意她滑雪,顿时被懊悔与愧疚包围。
她自己也是滑雪爱好者的家人。
单云帆最开始练滑雪的时候,向来开明的父母也很不赞同。
她起初还颇为不解,直到后来陪着单云帆来到滑雪场后才明白。
单云帆还只是在中级道滑,并没有什么难度动作,可偶尔还是会把自己弄骨折。
最严重的一次在医院昏迷了好半天,吓得她从训练基地连夜赶回了医院。
滑雪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
这种危险意味着一不小心就可能付出生命。
温念没有察觉自己眼眶已经湿润,一直到看见时凌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朝着一旁来检查的医生说了句没事,她的心仍然没有放下来。
“你没事吧!”温念一把扑过去,抓住时凌云的手臂。
时凌云摔倒地时候整个人被掀起的雪花覆盖,迷了她的眼,让温念看不清他究竟摔到了哪里。
然而时凌云却好像有些诧异地看了温念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当然。”
温念以为她只是在嘴硬,直接和一旁的医生沟通,询问是否要送他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医生也被她的反应逗笑,看着时凌云调侃道:“女朋友?”
两人毫不重视的态度激怒了温念,她摘下护目镜,一脸怒意又委屈地瞪着时凌云。
小姑娘眼眶红红,皱着眉头狠狠盯着他,牙齿紧紧咬着唇。
“眼睛里又进东西了?”
时凌云弯腰与她保持同一水平,也摘下了护脸。
他的语气习以为常,完全没意识到温念刚刚经历了多大的心情起伏。
想到这,温念心里发酸,眼泪又顺着脸颊流出。
这下时凌云才意识到,小姑娘是真的哭了。
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问:“被吓到了吗?”
时凌云没想到温念反应会这么大。
他本以为温念这种运动员,早已经对摔倒有了免疫。
等待小姑娘平复情绪的时候,时凌云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这就像你在冰面上,这么多年来你摔了多少次?学习摔倒不是我们运动员的第一课吗?”
外如清凉的泉水淌过心尖,解开了因为焦急而乱作一团的大脑。
“可那是不一样的。”
温念哽咽着说。
滑雪和滑冰能一样吗?她就有见过滑冰运动员生涯从未受伤,退役后跑去练个滑雪就骨折了好几次。
温念回想起时凌云摔倒的样子,仍然不放心地劝说:“要不还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时凌云被她的反应逗笑,又不敢真的当着她的面笑出声,拍拍她的头解释:“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如果这种摔都要去医院的话,那我岂不是要住在医院了。”
温念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清楚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我没事的,回去吧。”
因为时凌云摔倒两人耽搁了一些时间,此时已经临近傍晚。
温念不再强求,再三询问确定时凌云真的没事儿,两人才踏上回程的路。
“下雨了。”
刚上车不久,窗外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天空瞬间就变得阴沉,纷纷雨滴从天而降。
不像细如丝的春雨,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征兆。
温念打开了手机气象预报,大太阳早已变成了中雨。
“小心路滑哦,雨下的还挺大。”
温念转头提醒正在开车的时凌云。
“好。”
四五月份的天气本就变幻莫测,时凌云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