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后残留的倦怠,透着一种厌倦至极的烦厌。
秦软软不再动了,她斟酌着语气轻声道:“我头很痛,想喝点水。”
虽然她不知道白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小疯子此刻的状态再结合这屋子里一副被破坏的破破烂烂的样子,她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只一转眼,她就有了对策。
“我好像发烧了,现在很难受,喝个水你应该不介意吧。”说完秦软软咳了咳,声音听上去又虚弱又可怜,如果是一般人怕是早就怜惜的让她喝了,没准还得主动端给她。
只是墙角的少年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又像是听到了但是不想搭理。
秦软软见他不回话试探的将脚从床上探出,他还是没反应。见此秦软软索性直接下地不再顾虑他径直找起水来,只是她环顾四周发现别说水了,连个能好好放着的东西都没有。
可以说是被破坏个彻底。
她抬步走到门边想开门出去,只是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被声音拦住了:“干什么去。”
她转头看向墙角的阴影,她看不太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依稀是抬了头朝她这边看来。
“出去找点水喝。”他也不看看谁将屋子搞得一片狼藉,还好意思问她。
“不许出去。”
“出去就杀了你。”
他一连说了两句话,虽然语气没有特别变化,但是秦软软却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随着话音落下锁定在她身上。
果然小疯子就是小疯子,任何时候蛮横都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秦软软索性放开门把,转身看向他的方向开口道:“我不出去也可以,那你能告诉我在我昏睡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吗。”
空气很安静,小疯子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
秦软软也没着急,她也保持了一会安静,待过去了一会以后这才迈开步子朝着墙角走去。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小疯子冷厌的声音从屋子内响起,其中夹杂着血腥的杀气不似作假,但秦软软没有停下,她依然又迈了一步过去。
只是这一步刚刚迈出,她身子就晃了晃,眉角也微微蹙起,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一丝血液的腥味在屋内飘散,传递进妒寂的鼻中。
他自黑暗中抬起眼眸看向身前不远处摇摇晃晃的女人。
月光将她本就纤细的腰身勾勒的更加纤细,像是弱不禁风的蒲柳。
他视线下移落在地板上,朦胧月色下,地板上黑红的血迹清晰可见。
而她正赤着双脚一步步朝他走来,脚上的血迹似乎印证了什么。
他攥紧一旁竖放的巨镰,刚想要斥责她不要过来就见她停了步子,一道轻软的声音飘了过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过来。”
“我是你未婚妻,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这话说的太顺其自然,自然到妒寂都停顿了一瞬,而仅仅就这一瞬停顿就让秦软软抓到了机会一步来到他面前,等他恍然察觉想握起巨镰挥舞而去的时候,身体便被温软香气包围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将他包围,细密温软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安抚他阵阵刺痛的脑子,让他头脑有着片刻空白,一时竟忘了杀人。
秦软软半弯着腰用自己最大的力道去抱紧他,脚底痛的她浑身发抖,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他的身体绷的很紧,紧的她感觉像是抱着一块僵硬的石头,而且一点正常人的温度都没有,冷的像是寒冬里的冰块。
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妒寂乍一听到这话,神色竟有些恍惚,不过片刻的恍惚过后他就扯着唇将抱住他的女人拉开了,他径直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阴声测测的道:“我说过,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他手掌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