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掌柜赶紧回话:“多谢莫大人关心,现在一日三顿汤药喝着,大约年纪到了,胡郎中说只能慢慢调养。”心里呵呵,自家儿子摊上人命官司,哪个当爹的能扛得住?
莫石坚正色道:“赵掌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家还有何话说?”
赵掌柜心乱如麻,在铁证前面也不能再狡辩什么,总不能说县衙的官差合起来污蔑自家儿子,只能垂头丧气地回话:“回大人的话,草民无话可说。”
赵丁听完就瘫在地上,抱紧了亲爹的大腿不放:“阿爹救我,我不要坐牢,阿爹……”
赵掌柜任由赵丁抱大腿,双手成拳捏得太紧,以至于指甲都掐进肉里,垂着眼睫掩饰凶光,可是事已至此,再护着这个儿子,会把整个赵家都搭进去!
“丁儿,二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说完,赵掌柜一脚踢开赵丁,向莫石坚一揖到底,“莫大人,家门不幸,请您秉公惩治!”
赵丁楞在当场,脑子里一阵阵地嗡嗡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爹,我是您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
赵掌柜紧闭双眼,充耳不闻。
梅妍和马川以及一众差役静静看着,上次赵二麻子侥幸逃脱,这次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莫石坚对付赵二麻子这类人经验值很高,一拍惊堂木:“赵丁!你为何夜晚潜入俞家?又因何事与她发生争执?为何要取她性命?”
赵丁在地上挣扎了三次才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赵丁!”莫石坚又拍惊堂木,差役们随时准备扑上去用刑。
赵丁的身形晃了晃,缓缓抬头,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莫大人,您知道从小一脸麻子的人怎么过日子的吗?”
“您相貌堂堂,自然不知道。我没长一脸麻子的时候,也是街坊邻居嘴里的好孩子,我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现在看来,还不如当时死了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