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回道:“张嬷嬷在劝小姐您喝下符水之后,就禀告夫人回家探亲去了。”
见苏云照有些疑惑。
小芸在一旁道:“张嬷嬷说小姐左右只是睡一觉,自己便不在一旁侍奉了,而且张嬷嬷这些年来也很少回家,夫人便同意了。”
苏云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自己洗漱过后,便让她们回房休息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中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夜凉如水,冬青将房内的窗关上后,对许景澜道:“殿下,属下去问过了,这船的开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到江南”
太子正伏案处理事务,听得此话,只回道:“嗯。”
冬青见他如此,忽而想起苏云照来,遂对许景澜道:“殿下,你猜属下今日陪您出宫门时碰到了谁?”许景澜不语,冬青见状道,“属下见到了苏小姐!”
这时,许景澜才抬头看,道:“哪个苏小姐,信阳侯的女儿?听说有位道长治好了她的痴病。”
“是真的,殿下您想呀!往日她见着您早就追上来同您说话了,可今日却是不同。”冬青兴致勃勃地说,“想必这道长有几分真本事,说真的,属下要是有机会能见到他就好了!”
许景澜只摇摇头,道:“好了,你不必再说了,去把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安排下吧。”
冬青只得止住话头,行礼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见冬青走后,许景澜不由得想起苏云照来,旁人只觉得她痴傻,他却觉得她只不过是有些愚笨罢了,许是那道长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开窍了,想来这道长的本事也没有多大,只不过是长了张巧嘴。至于苏云照以往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他只当小孩子不懂事,被旁人教唆了几句才做出的。
他如此想着,又想到了皇帝交给自己的差事,江南王家也是太后母族,似乎与逆王许深初有关系。虽然与逆王一同造反的人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他当年才九岁,因着母后的病而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只觉可惜,六皇叔待他是极好的,而今想来便觉得奇怪。
当年的事情太过蹊跷,六皇叔与父皇一母同胞怎么会造反?而皇祖母都未曾为六皇叔求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父皇处理的也极快。
朝野上下参与这件事情的朝臣大多被流放了,这会子却又冒出个江南王家来。不过不管怎么说,查一查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