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恨上比得上杨阿喜!甚至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够!
如此刁钻的女人,他若是不削她的威风,让她万分后悔懊恼激怒他,枉为人!
掐了法诀,道士要拿法术对付杨阿喜。
正当他法诀快掐完的时候,杨阿喜猛地朝他一声大吼:“嗷!”
道士被唬得一个激灵,未完成的法术立刻失败了。
法术积聚的灵力无法释放出来,在他体内乱窜,让他气血翻涌,脸色潮红。
才对杨阿喜说“你死定了”的声音沉默了。
杨阿喜咧嘴,嘲讽地瞧娃娃脸道士,一副诡计得逞的小人模样尤其可恨:“嘻嘻嘻……”
道士几乎要被她气炸了:“你……”咬牙道,“狗娘养的!你妈的**!我**你**!”
几句脏话讲了出来,他忽然觉得嘴巴疼,舌头舔了舔,嘴里有个血泡?
“嘻嘻……”杨阿喜笑得弯了腰,鄙夷地说,“蠢货!说难听话会烂嘴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破烂货色也能学法术,你师傅倒大霉,不过这跟我没关系,哈哈哈哈!”
“贱妇,你在找死!”娃娃脸道士怒得七窍生烟,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对准她一照。
镜光乍现,杨阿喜闪身躲避。
她没能躲掉,整个人一顿,魂儿被镜子摄走,身躯软软地倒在地上。
与她一起进镜子里的,还有钻进她脑海中的声音。
它慌张地大叫:“惨了!这小子怎么会带着红尘六欲镜!”
什么红尘六欲镜?
读书少的杨阿喜听不懂。
很快她忘了这事,沉浸在红尘六欲镜内。
她,杨阿喜,地主家的小姐,千娇百宠,模样美,勤快能干,来提亲的媒婆踏平了门槛。精挑细选一番,她看中一位有钱有权相貌俊美的年轻皇帝,美滋滋地嫁了。
新婚夜,洞房花烛,杨阿喜愤怒的质问骤然响起:“你搞什么!弄得我这么疼,是想害死我,抢我的嫁妆?”
抓起鸡毛掸子,杨阿喜追打皇帝,直到他下跪磕头认错,送她一半江山,她才露了满意的笑脸。
“傻子!”她脑海里响起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动了欲,怎么逃出这破镜子!”
杨阿喜掏了掏耳朵,没听仔细。
不过,半壁江山不是皇帝说给她就能得到,皇帝有许多手下,她也需要手下。看着皇帝推荐的男人,她皱起眉头,觉得他们不可信,会背叛。
于是她选了女人做手下,可是女人大多不识字,杨阿喜也不识字。
她开始学习。
“学个屁啊学!”杨阿喜脑海里的声音叫道,“你醒醒!你都快被弄死了!”
“怎么我觉得身边有苍蝇?”杨阿喜举起了巴掌,没找到苍蝇。
埋头继续学,她纳闷:
“奇怪了,学字怎么这么难?
“我记得认字不难,只要从拼音开始学,有本字典……
“什么是拼音?什么是字典?
“算了不管了,别人学得会,没道理我学不会!”
没有人来打扰她,她没日没夜地跟着老师学习了三个月,掌握了两千五百常用字,开始接触别的东西,比如《女诫》。
白胡子老师拿着书念道:“……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解释意思,“生了女儿,要让女儿睡在床下,给她玩纺轮,此谓‘弄瓦’;生了儿子就可以把儿子放在床上睡,给他玩璋,璋是玉器——”
“哐当!”
这是凳子被杨阿喜踹翻的声音。
“啪!”
这是白胡子老师被杨阿喜扇耳光的声音。
杨阿喜一脸阴沉:“老不死的,你在讲什么鬼!”一把揪住白胡子老头,面容狰狞地咆哮,“老娘是女的!老娘还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你竟然说老娘出生后不配玩玉?”
讲一个字,她打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