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器的名字。
有人报告说,找到了那班列车上的乘客,一位父亲声称自己的女儿被陌生人赠送了糕点,女儿却想不起那个陌生的和菓子小精灵的样子。炭治郎闻过同款糕点,发现它和天河森一郎身上存在的味道很像。
再比如早些时候莫名死亡的鬼之屋主人,比如前往那田蜘蛛山的路上善逸听到的声音,比如某个花街的侍女买了一套不知道给谁的、少年体型的羽织及衣裤……
以及不久之后,由茶茶丸送来的决定性证据——来自珠世小姐的药物和信。
茶茶丸送来了两份药,一份是据说可以让鬼变回人的药物,另一份则是据说有着神奇力量、可以净化人受到鬼影响产生的“污染”的药物,这份药物的基础研发材料正是天河提供的血液。
珠世在信里提到了与炭治郎所说无异的名字,天河森一郎。她说当她发现无惨死了之后就明白天河应该也已经不在人世,她说:“他是个好孩子,我希望那孩子的功绩和付出至少该被鬼杀队记住。”
这是也珠世小姐和愈史郎最后留下的消息,他们大概是过自己的生活去了,不必再背负沉痛的宿命,可以好好看看这人间如今的模样。数日之后,炭治郎收到了一幅来源不明的画,上面画着的正是天河森一郎,画的笔触似乎有些熟悉。
珠世留下的第一份药帮助祢豆子变回了人类,久违地呼唤了自己的兄长,她也作为为数不多记得天河的人再次确认了“天河森一郎”的存在。
六太和花子被接到了鬼杀队生活,他们说不清自己那夜的记忆,却在看到天河画像的时候感到了似曾相识。
珠世留下的第二份药则只给两人使用过,产屋敷耀哉和不死川玄弥。
主公毁容的部分竟然奇迹般愈合,据他说,那些疮口愈合时像是在被午后的暖阳照射。
不死川玄弥那份药是风柱不死川实弥送去的,在玄弥身上的鬼气被净化之后,兄弟二人久违地面对面说起了话。
*
天河的墓地被安排在了鬼杀队里,由极少数存在记忆的人中和天河最亲近的炭治郎负责。
说是墓地,既没有尸体也没有遗物,连墓碑上的生平都不知道从何刻起。炭治郎琢磨了很久,最后只让匠人在碑上刻了天河的名字。还是过了许久、收到那幅画之后,才用拓印的黑白版本当成了遗照供人祭拜。
墓碑刚立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听说过他的人都来祭拜了,一时之间非常热闹,甚至连风柱都在墓前放了一束花。来者里最应景的应该是岩柱,他一边念经一边流泪,告诉炭治郎说天河转生一定能入一户好人家。
“听说天河先生长得很帅呢,没有亲眼见过真是太可惜了。”恋柱牵着蛇柱的手拜访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又或许见过,但是我已经忘记了,这么想想有点难过。”
蛇柱难得没有对被恋柱夸奖的对象表示敌意,而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时光的流逝将逝者留在原地,死去的人们□□死去、灵魂往生,却可以因为被铭记而被带往未来。
纵使消散在了朝阳升起的前一刻,他的存在也不会被抹去的。炭治郎如此坚信着这一点。
*
天河森一郎脑子昏昏沉沉的,只分辨出自己好像在一片墓地里。
他刚刚从炭治郎所在的世界脱离,还穿着撕了一边袖子的衬衣,皮肤上的眼球形状诅咒倒是已经消失了。
有人抱着花从他身边经过,衣衫不整被人看到的羞耻感把他的意识拉回了现实。天河森一郎揉了揉眼睛,一眼看到了熟人——刚刚走过去的不是铃木园子、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吗?
两个女孩子已经低声哭了起来,而柯南后退两步,一拳打在了身后无辜的墓碑上,表情异常糟糕。被放上新鲜花束的墓前还有着别的祭品,看上去全都很新鲜,像是才被祭拜不久。
他的思绪还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