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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的徐文看着面前的蛋,粗糙黝黑的壳面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但他就是能确定这是一颗蛋。远处看这从厚厚硬壳里透射出来的闪烁红光还并不强烈,但是在近距离看的时候,这透射而出的红光,亮的是那么惊心动魄。
强大的生物气息彰显着其中孕育着的会是怎样的恐怖存在,让人不得不为之发憷。
这要是孵化出来那还得了,自己一副早产儿的样子肯定是对付不了的,别到最后又变成了被追地只知道跑的噩梦,那还有什么意思。
已经把这次做的梦当成特殊体验游戏的徐文可不想得到这么一个非常普通的噩梦结尾,毕竟是难得的清醒梦。可是这颗岩蛋看起来非常坚硬,该怎么打破呢?打破后里面的怪物会不会还是活的?如果还活着自己又该如何对付呢?可不打破难道等它孵化?那岂不是更加对付不了。
随着徐文在这颗蛋面前待的时间越久,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觉得眼前这颗蛋的红光闪烁频率越来越高了,隐隐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这梦做的,醒来怕是得一身汗。
不能再等了,既然是做梦,自己的梦应当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那么只要想着让这个蛋碎掉就好了吧。只要是自己意志坚定,相信可以改变梦境,就肯定能以符合这个梦境的独特方式实现,大不了就是从梦中醒过来。好,就是这样,试试。
吃掉你!
......哎?
看着眼前的蛋,正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徐文,突然眼前一花。
密密麻麻的异形舌头已经全方位的穿透了这颗蛋,并且似乎在吸取其中的肉质。
这是?蛭吗?!可以这样的吗?!果然是可怕的噩梦!
被突然恶心到的徐文感到一阵心慌,感觉还不如自己上口试试。哪怕是做梦,见到这样群蛭进食的一幕,也是深感接受不能,这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恶心的恐惧。
徐文干脆的闭上了眼睛,隔绝直接性的冲击。为了转移注意力,甚至开始思考能做到这样的话,不如把所有能吃的都吃掉好了。
梦的话,是可以的吧,说不定还能换一个新的场景。也不知道游泳被手拉是不是也是在做梦,梦中梦,深层梦,盗梦空间什么的。那睡觉前是在做什么,没什么印象啊。游泳前是在做什么好像确实也记不清了,好像现在除了是知道在做梦,但做梦之前是在做什么完全回忆不起来。怎么回事,梦境之外皆不存在吗?做梦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吗?!那怎么样才算是醒过来了,又怎么知道自己确实醒过来了?感觉如此真实,如果不是这么怪诞离奇的话,简直无法分辨。
因为想得太过投入,导致细思极恐的徐文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梦,还没有醒......
视线之内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变成了暗红色的超长蛭蛇所填满,宛若掉进了巨大的蛭巢坑,充斥着扭曲和混乱。
这飘逸的发蛭完全看不下去,原来是可以伸的这么长的吗,还是闭上眼吧。
如果做噩梦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话,就要学会在梦中冥想,给自己加持正面的状态。毕竟不是什么恐怖都可以不经缓冲就能直面的,何况这么直白又清晰的噩梦。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过后,直到头上没有那么强的牵扯感,四周进食的动静也消失了,徐文睁开了眼睛。
嘶~
眼前留了最后一根蛭发似乎是作为代表,对着他嘶叫了一声,缩回了脑后。
这是什么意思,多谢款待吗?
看着眼前除了蛋不见了踪迹并没有变化多少的环境,徐文感觉有点头疼。
吃不动啊......
地还是那个地,顶还是那个顶,环境里的一切搞不好都是可以再生的。
嘶~
他自己嘶了一声,一样怪异的声音,甚至比起蛭发所发出的声音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