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了他的肩膀,鲜血从童磨的衣襟滴落,那因骤然的刺穿而显得不太整洁的衣衫下,露出了不知名利器留下的,如同光洁瓷器碎裂般的纹路,粉发的鬼自然没那个心思细细打量,猗窝座面色冰冷,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咬得清楚:“闭嘴。”
“这可真是……”
将其余的话咽下,万世极乐教的教主靠着椅背神色意味不明,召开会议时的鬼舞迁无惨正处于初次见过炭治郎后的暴躁,除去他口中那拥有莫名耳饰的主人之外,仿佛再无其它能令无惨在意的要闻,因此童磨剩下的消息未能说出口。
比如,那个剑士确实没有使用日轮刀,却能依靠纯粹的力量将鬼的身体破坏。
感受着身体受伤处传来的麻痒感,童磨颇为新奇地挑了挑眉,成为鬼之后许多曾经似是而非的东西都化作一团烟雾显得模糊而不真切起来,唯有每次遇到猎鬼人时被砍伤流血时的痛感还能带来一些微妙的体验,月岛源十郎的攻击混杂着诡异的力量,与毒素深入到体内传达来的反应差不太多,不痛、却缓缓影响着伤势的愈合。
“我可是仁至义尽啦。”就这样敞着衣裳用扇遮住眉眼,童磨饶有兴致地斟起酒杯,将少女的鲜血一饮而尽。
*
“请接受我等的歉意!”另一边,炼狱杏寿郎蹙紧眉头试图说服不愿接受“隐”的帮助的月岛源十郎,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正擦拭着唇角的血液,一副云淡风轻从未受伤过的模样,几个“隐”的成员手忙脚乱,将担架扛过来又带着解毒的器械比比划划,剑士每一寸肌肤看起来都相当坚韧...负责注射的针头点在关键位置,弯了又弯。
“老夫还没到需要上担架的程度,炼狱!”再次安抚性抬手拍了拍几个快要哭出来的成员肩膀,月岛源十郎的笑容爽朗,他先是颇为好奇地盯着那弯掉的针头看了一会儿,随后干脆抓起刀要往自己手臂来上那么一下。
“既然需要用尖锐之物破开肌肤,那就让老夫自行解决吧。”
“......请您三思啊!!!!”隐部队的医疗组惊慌失措,她们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伤员...不愿意上担架就算了!毕竟有些柱大人也不愿在人前露出疲惫虚弱的模样,可是这种没见过注射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啊!他甚至以为注射是一种放血疗法...这是哪来的肌肉笨蛋吗!
还有...这个肌肉也太硬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医疗组那里得知了注射器的用法,男人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然后他先是指引着医疗人员握住注射器的一端,一只手稳稳覆上帮忙发力,这才勉强令那尖锐的针头戳入肌肤,和第一次接触注射的人反应截然相反,月岛源十郎以一种相当好学的姿态将注射疫苗等相关知识全都问了一遍,完全不像炼狱报告中传达的、身患严重肺病且身受剧毒的模样。
接受到隐微妙目光的炼狱杏寿郎毫无自觉。
毕竟他就是如此坦然地将现状传达。
面对童磨时,名为月岛源十郎的剑客显然将拥有日轮刀的自己视作战斗主力,随后,一人用刀挥退那些藤蔓,另一人从开辟的道路中与童磨交手,男人高超的剑技和出色的战斗意识令杏寿郎的每一次进攻都无比安心,后背被守护的默契使得炎之呼吸的威力愈发强大,几乎形成一边倒的战势。
可是,这种优势却未能持续太久。
杏寿郎和源十郎的屏息策略在几次偷袭后露出破绽,无孔不入的毒雾只要被吸入就会形成阻碍战斗的因素,最后被那个上弦找到机会,在太阳升起之前离开了包围圈。
交换姓名,也是在战斗之后等待支援部队前来时做的。
炼狱杏寿郎一直属于柱中对新人宽容度最高的那类,原著中,面对身旁带着鬼的灶门炭治郎,身为炎柱的男人放下成见细心地观察了少年在无限列车上的全部行动,并及时给出自己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