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灵活。这几个人踢了没多久就有些乏味。
其中一个高个子少年,一个用力,竟将鞠球踢到了另一个穿着锦绣华服的少年的腹部,那身着华服的少年受力不稳,被鞠球冲击地直直往后摔去,一下子栽倒在了泥地里,头都被摔晕了。
其余人大惊,忙围上去扶起谢知衡,道:“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你疼不疼!”
“王三!都是你!用那么大力干什么?公子都摔着了!”
那叫王三的高个子也吓坏了,忙跪下认错。
谢知衡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笑道:“蹴鞠嘛,摔了不是很正常?本公子又没怪你。”
说罢,谢知衡便去一旁坐下歇着去了。满地的泥,玩什么都玩不痛快。他兄长谢知越去了香远寺见父亲,连着几日都没回家了。而他的妹妹谢宝月又不喜欢跟他一起玩这种东西,每日就躲在房里看书题字,从来不肯出门。
这整个邵阳王府,别提多无趣了。
“公子,我们射箭吧?您将您那个箭弩拿出来。这种天,蹴鞠不痛快,却适合射箭呢。”王三凑上前去笑。
谢知衡喝了口茶,漱了口,又给吐掉。他思虑片刻,也觉得不错,便道:“去本公子房中取来!再多拿几支箭出来。”
“好嘞!”
箭弩很快就取出来了。
谢知衡将它拿在手里,高兴地端详很久。无论看多少次,他都喜欢煞了这箭弩。它通体铜绿,弩身小巧,与战场上所用之弩大不相同,即便是谢知衡这种连弓都用不明白的人,也很容易就学会了。
他取了一支箭,正准备射出去。便有人过来道:“公子公子,韩诉来了。”
谢知衡立刻收了箭弩,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见着韩诉便问:“锦行!你好几日都没来了。那什么,你找着了么?”
韩诉一时没听明白,问道:“找什么?”
谢知衡的脸色立刻青了些,赌气道:“蛐蛐儿啊!前几日与唐大人家那个小混账斗蛐蛐儿,输惨了。当时你就说你替我去寻的!”
韩诉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桩事。可是那天他去淮远军校场,被那云乔下令揍了一顿,他养了好几天伤这才能出门,哪里还记得给谢知衡找蛐蛐的事。
“这刚开春,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蛐蛐儿!别蛐蛐儿了,这会儿有桩要紧事,关乎你们整个王府的人命呢!”韩诉将谢知衡拉去了一旁。
谢知衡本就是个胆子小的,此刻一听到“人命”,登时腿就软了,颤着嗓音问:“怎么了,什么人命啊?我爹谋反了?还是我哥谋反了?”
韩诉看着这个蠢货,无奈地道:“是你谋反了。”
谢知衡立刻白了韩诉一眼,一甩袖子到一旁坐下了。他吃了一块糕点,有点噎着,顺了顺气才道:“你消遣我还没个完了?我谋什么反?我用这糕点噎死了东宫太子?”
韩诉在一旁坐下,语重心长道:“也差不多了。太子昨夜里遇刺了,这事你可知晓?”
正准备再吃一块糕点的谢知衡愣住,摇了摇头:“我洵哥遇刺了?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别关心他要不要紧了,此刻你才要紧。据说刺杀他的那支箭,正是你为这箭弩特意打制的短箭。箭身上,还刻着你知衡的名字。”韩诉看着不成器的谢知衡,气得直想摇头。
一霎时,谢知衡手里的糕点滚落到了地上。若不是他此刻坐着,只怕腿一软,就又要摔了。
“锦行,锦行!不是我啊,不是我……这,这箭,我射出去,就没有再收回来了,每天要用掉很多的,兴许是被人捡去行了这种事……”谢知衡立刻揪住了韩诉的衣袖,“真的不是我,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去做这种事啊!”
韩诉叹了气,看着谢知衡慌张的样子,道:“谁能捡去你的箭?那也肯定是你王府中的人。此事,无论如何都和邵阳王府脱不开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