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人之间荷尔蒙激素的互相作用与反应,这所谓爱情,也不过只是一个用来粉饰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交配、延续生命的一件装饰品,可有可无,或有或无。
也许有人会问我,在你眼中,爱情是什么?
什么是爱情吗?
如果你疑惑,就请先看一看何夫人吧。
——来自三百年前,2020年那个春色如烟的四月,“白知影”
欢宜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想从眼前一片暖色的幻梦中回到现实。
她疑惑,眼前的一切是幻觉吗?
她记得,印象中母亲是从来都不会笑的啊!
此刻,在客厅中悬挂的偏暖色的自然光白瓷吊灯下,明惜玉舒展面部五官,欢快愉悦地笑着,笑声虽不大,却始终回荡在安静的客厅内,也始终回响在欢宜的心中,重重跌宕,久久不能平静。她光顾着笑,手上才削了一点的苹果险些掉在地上,还是欢宜把暗自将苹果从她手中拿走了放进果盘里,才勉强保住了苹果一条脆弱的小生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明惜玉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接着回忆那年与丈夫的这件恋爱小事:“老何不愧是东城著名的科学家,不仅科研搞得好,而且连‘用普通刀子削雪梨’这种需要考验耐心的难事都能做得很好……后来我央求他教我用普通刀子削水果,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现在可不比三百年前,水果刀这种过时的东西厨具店早就没有货源了,那个时候还是他拉着我的手走遍了整个东城,最后还是在一家销售自卫武器的枪火店里找到了一把跟三百年前的水果刀相类似的刀具,在这些枪火店里买东西需要出具各种证明,还要上报给相关机构登记,直到许可证批发下来了他们才能把东西卖给顾客。老何他为了那把水果刀前前后后跑了两个多月,最终才过了这一关,把水果刀买了下来。”
她说着说着,视线慢慢游离到手上握着的这柄长约15厘米、有着白色橡胶手把的水果刀上,洗干净了的刀身上还残存了些许小水珠,混带了些苹果的汁水,刀身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钝,反而还跟新的一样锋利,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这一幕,我永远不会忘记……”
欢宜听着母亲深情的阐述,不觉有些感动。但感动归感动,此刻她更感兴趣的是眼前这柄水果刀,望着这柄看似普通的刀子,欢宜指着它好奇地问:“母亲,我听别人说,像那种枪火店一般都会卖一些能够帮助居民自保的东西,那这把刀子跟其他武器相比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特殊之处啊……”随着欢宜的话,明惜玉也将视线放在了这把刀子上,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果盘里那个未削完的苹果拿在手上,继续一点一点地削着。
见明惜玉不回答自己的话,欢宜望着母亲,嘴唇几张欲合,犹豫在嘴边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她生生拦截在嘴边:“我也不知道这把水果刀有什么用,老何……你父亲买下这把刀完全是为了教我削水果。除了削水果,我也不知道它还有什么别的用途。”
明惜玉说着说着,就削完了一个苹果,她把削好了的苹果递给欢宜,说:“多吃点苹果,对身体好。”
欢宜点了点头,谢过母亲后将苹果拿过来,一口一口地咬着。
何欢宜嚼苹果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了过来,明惜玉继续削着果盘里的另一个苹果,脸色是一如既往地严肃、冷漠,欢宜偏过一边侧脸,望着情绪极度平静的母亲,向她抛出一个问题:“母亲,您能跟我讲讲父亲的故事吗?”
明惜玉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便继续挪动着水果刀,继续为苹果削皮,眼皮一抬不抬地注视着苹果,对女儿说:“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还有些你不知道的月晴都告诉你了,你还要听什么?”
这个时候欢宜却沉默了,她望着母亲,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犹豫。
“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